“陛下,草民在此是为了诊治一名病患,现在正逢施针之时,所以陛下有事相询,能否等到草民诊治之后,再来拜见陛下!”
原来是这样,刘辨也是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还好,还好!这华佗终究没有驳了朕的面子,否则那丢脸就丢大了!
“嗯。。。。。。司马懿,华佗先生诊治病患所需一应事物,就由你们司马家出了吧!”
眼下少年司马懿在场,刘辨也不介意借花献佛一次,一来邀买华佗之心,二来顺便调教调教司马懿,可惜不知状况的刘辨,这次算是演砸了。
“陛下,此次华佗先生诊治的,正是我司马家中的一位族叔,所以我司马家提供相应所需之物,自然是应当应分的!”
听到司马懿的回话,刘辨也是俊脸一热,至于红没红就,既没有镜子,也没人提醒,当然也没人敢去提醒,所以刘辨也就不知道了。
刘辨估计这个司马懿并非是情商低,而是故意为之,让他这个皇帝有点小小难堪,难道唱一声“喏”,就那么难吗?
不过,现在的刘辨早就是戏剧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了,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随即嘿嘿一笑,立马给怼了回去。
“哈哈,仲达,你这个叔叔的病,生的是恰逢其会啊!要不朕怎么会遇见华佗先生呢!”
听到刘辨之言,司马懿差点鼻子都气歪了,你觊觎华佗也就罢了,干嘛说我族叔生病生的正是时候啊!
不过,就在司马懿心中暗忿之时,心中也陡生警觉,这皇帝虽然年纪不大,但才智出众、手段老成、思虑深远,如今又见识到了刘辨的厚脸皮、小心眼、睚眦必报的特性。
枭雄!绝对是个枭雄!
这是司马懿在接触刘辨以来,所能给予刘辨的评语,不过这司马懿不知是不是有点受虐的倾向,此时看向刘辨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敬仰之情。
“喏!”司马懿终于唱喏了,看了刘辨一眼后,转身对着华佗做了请的手势。
华佗走了,一甩衣袖,很有高人风范!
“醒了吗?那就聊聊吧!”
看着华佗的背影消失在一座帐篷之中,刘辨一转身,抬起脚尖,对着麴义的屁股,就是一记。
作为一名武将,麴义的身体素质还是很棒的,当然华佗诊断的也没错,疲劳加失血,让麴义伤了元气,但是让麴义昏厥的主要原因,却是那一式精彩绝伦的平沙落雁。
就在刘辨踢上麴义的屁股,只见趴在地上,精赤上身的汉子,手肘撑地,翻身过来,依旧斜依在地,一脸茫然,对着刘辨梦呓般的问道。
“咦?请问这位公子,此地为何处啊?可是公子救了麴某?”
“哈哈,装,继续装,麴义!难道你就不怕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吗!?”刘辨以笑言开头,但随着语气的变幻,陡然变得森严起来。
想做一个称职的好皇帝,那必须是一位顶级的影帝,不过能戏精上身的,并非只有刘辨一个,眼下这位麴义将军,其演技也是可圈可点。
可惜,刚刚就在孙猛与华佗动手时,秦川就已然发现麴义的胸腹开始剧烈的起伏着,秦川可是一代剑宗王越的内室弟子,麴义这番气息的变化,怎能瞒住秦川的法眼,自然发现麴义已然醒了。
当秦川将此事告知刘辨时,刘辨正在表演“礼贤下士”“借花献佛”,那里有时间去管麴义,这不,华佗之事告一段落后,刘辨转头过来,便开始对付起麴义来。
对于麴义刘辨还算比较熟悉,此人能在这“妖孽”横行的时代中占据一席之地,自然不是易于之辈,麴义此人之才与高顺相仿,并非以武力见长,而是以统兵之能留名史册。
麾下统领的先登营,可是能与董卓的飞熊军、高顺的陷阵营、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曹操的虎豹骑、刘备的白毦兵、无当飞军以及东吴的丹阳兵齐名的精锐之师。
尤其是袁绍与公孙瓒决定胜负的界桥之战中,麴义竟然以八百步卒、千余游击轻骑的先登营,打败了拥有三万之众的公孙瓒,而公孙瓒的三万军队之中,就有白马义从的身影,正是那一战,踩着白马义从上位的先登营闻名天下,麴义也得以名留史册!
不过这家伙本事是不小,但是名声似乎不太好,原为韩馥的部将,在袁绍阴谋韩馥冀州之时,却背叛了旧主,虽然史书上记载,韩馥与麴义产生了嫌隙,造成了麴义的背叛,但是刘辨却不这么看,韩馥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怎么会把将帅之间的矛盾激化到部将反叛的地步?
好吧,就算是两人都有问题,但为什么麴义在效忠袁绍之后,却又被袁绍以反叛之名,给诛杀了呢?为什么在杀麴义的同时,还将那支骑射无双的先登营,也一并屠杀干净呢?
所以,刘辨觉得麴义还是存在问题的,这不,这家伙明明醒了,却依旧装晕,叫破之后,依然演技在线,原先刘辨还有一番将其收归帐下,再去调教一番的心思,但在麴义的一番精湛的表演下,杀机乍现!
刘辨不介意杀人,若此人不能为之所用,刘辩自然不会让手中的屠刀闲置。吕布如何?三国第一猛将,曹操说砍也就砍了,曹操杀得,为何我刘辩就杀不得?
杀机已现,树荫之下如严寒降临,那刺骨的寒意,直迫麴义肺腑,让人不寒而栗,瑟瑟发抖。
“啊!陛下,末将罪该万死!”此时的麴义还以为自己演砸了,殊不知他是演得太好了,演的过火了!太火的下场,不是黄就是黑,反正没什么好下场!
此时,麴义一翻身,也顾不上身上箭疮伤口,俯身在地,自认其罪!
“陛下!”就在此时,荀彧来了,顺着那条通道,向着刘辨这边一路疾行而来。
“呵呵,文若先生来的正好!且听听这位麴义将军有何话说?”
原本荀彧是来通报军情的,见皇帝明明是高兴而去,刻下却俊面含霜,荀彧也是面带奇怪神色,内心却满怀好奇。
不过与荀彧轻松写意不同,麴义越发的紧张了,他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出刘辨的不满与怒意,并未消减,反而向着爆发的临界值攀升而去!
在面对天子剑随时都可能落在自己脖子上的麴义,屈服了,屈服在刘辨的“淫威”之下!
一咬牙,心中暗道:此值生死存亡之际,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主公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