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澜立在紫云木旁着沈殊。
听到沈殊的话语,的面色依旧冷漠寡淡,耳尖却浮起薄红。
眼前年轻人的躯体还未完全长成,但因常年修道习武之故,已经有了令人称羡的体格。
年轻、柔韧、修长,薄薄肌肉覆盖周身,每一处地方充斥着蓄势待发的力量,尤其是尚未褪去衣物那处,隐约能见到一团沉沉阴影,庞然不似他这年龄该有的模样,几乎令人心生畏惧。
沈殊目光灼灼看着,神色坦坦荡荡,眉目俊美得近乎带了邪气。
叶云澜:“……够了。”
沈殊却是歪了歪头,勾着薄唇道:“师尊不是要为我彻底检查身上有无魔沾染么?不脱干净,如何检查彻底?”说着便抬手到腰间。
叶云澜抿了抿唇,眼见沈殊满不在乎伸手就要把亵裤脱下,终于忍无可忍道:“魔会通过修行者身上伤口侵入身躯,你那处受伤了么?”
说罢,未待沈殊回答,自己苍白面容却是先腾一下红了起来,
沈殊止了动作,其实也并未想要真脱,只是忍不住想要逗弄这人几下,自然见好就收,道:“那处自然没有受伤,师尊大可放……”
叶云澜却忽然快步走了过去,掰着沈殊肩头让他转过身去,又抬手拨开沈殊故意散在背后的墨色长发。
一道狭长的伤痕显露出来。
那道伤痕横跨沈殊后背,从肩头到腰侧,伤口还没有彻底愈合,血肉翻滚,隐可见白骨森森,十分狰狞。
叶云澜无法想象,沈殊究竟是怎么忍住痛苦,一同御剑下山,还犹如没事人般,自顾自在那吃了半天杏花糕。
沉声道:“这伤怎么来的?”
沈殊见叶云澜发觉了,也没有想要再瞒,道:“是我与那魔魂争斗时候不慎所受的伤。”
叶云澜面沉如水,“仔细说与我听。”
沈殊道:“那魔魂曾是天魔宗的一名蜕凡境的魔修,死后留下残魂,在登天阶上潜伏万载,借风水地势布置幻阵,悄无声息侵入徒儿心神之中,想要夺舍徒儿肉身。”
“若非万载间其魔魂被天地之力消磨大半,它差点便成功了。”
“那魔魂趁徒儿在幻阵心神失守之时,进入了徒儿神魂深处,将要将徒儿意识碾碎。”
“徒儿做了一场梦。”
“那场梦异常混乱破碎,徒儿辨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虚幻……差点便永远醒不过来。只不过,争斗最后,还是我赢了。”沈殊说到这,轻轻笑了声,意味不明说了一句,“倒也多亏了它。”
“那魔魂眼见着夺舍不成,便想要同归于尽,启动了阵中杀招,那时候徒儿心神未彻底清醒,只堪堪避开了要紧之处,却仍是受了伤。”沈殊顿了顿,继续道,“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师尊不必忧心。”
叶云澜听罢,却只是沉默把沈殊拉到了池岸边,令他坐下。
沈殊:“师尊?”
叶云澜道:“给你处理伤口。”
沈殊道:“其实不必这么麻烦,师尊也知我身体不同常人,这点伤势不算什么,很快便能够复原……”
叶云澜道:“闭嘴。”
沈殊乖乖闭嘴。
叶云澜取出从天宗带过来的疗伤药膏,打开,一股淡淡药香飘出。
指尖沾了乳白色的药膏,涂抹到沈殊背后伤口之上。
这并不是温的膏药,涂在伤口时有火一样的灼痛。
于沈殊而言,并非不可忍受。
只是,当对方微冷指尖划过伤口,比起那火灼般的疼,更有一种难耐的痒钻进心底,沈殊微微蹙眉,声音沙哑了许,带上了许撒娇般的口吻,道:“师尊,徒儿疼……”
叶云澜这次却没有安慰他,只冷声道:“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