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鹦鹉”又问道:“大师姐,不知道掌教她老人家现在好不好?”
好,好的冒泡,好的脚下流着幸福的脓水,头上生着美丽的疮苞。
燕翩迁低头笑着,摇了摇头,他一定知道我在想着什么。
“大师姐”,南阳辉又问道,“你们也去京城吗?”
嗯,我是去,但是就不告诉你。
燕翩迁在一旁打起了盹,镜星文在一旁慢慢的翻着手上的书,我偷偷瞅了一下,那是一本手印的详解。
到哪里都有用功的人。燕翩迁闭着眼睛指了指我。我吐吐舌头,只好装睡。我还是比较喜欢被人手把手的教,让我看书,会困。
燕翩迁没有说我,闭上眼睛继续打盹。
我知道,他对我已经宽松到了极限,也不敢太放肆,生怕一个响动会惊醒他,接着他让我看书学习。
我的上铺来了一位穿黑丝的妙龄女郎,每当她上下铺,秦逸就会一直盯着看,时不时会嘴角漏出一丝微笑,他就是这个德行。通过在酒店的事情,我对他已经有所了解。反倒觉得他比许多道貌岸然的男人都要活的真实多了。
怜行总是好奇的看着秦逸,不明白他究竟有什么好笑的,我偷偷趁大家不注意,把怜行拉到身边来,省得那个不要脸把我的小怜行带坏了。
南阳辉看见,也就有到列车的走廊小凳子上坐。
章薇和秦逸都站着,那妙龄女郎此时正躺在自己上铺上脱着外套。秦逸的嘴角似乎更歪了,踮起了脚尖。
章薇望着秦逸,一张脸上虽然没有办法脸红,但是却一副站立不安的模样。我见状也把章薇拉了过来,坐在我的铺上,秦逸这才看到:我们并排坐着瞧他。
那女郎又复下铺,秦逸急忙坐在我铺位的边上。扭了头向上看去。
我和章薇换了位置,一把拍在他的头上。“干什么呢!”我忍不住喊道。
你这个大色狼。快和扶桑鬼差不多了。
秦逸摸着被我打的后脑勺正待发怒。只听到燕翩迁闭着眼睛喝道:“依尘,看书。”
秦逸挑着眉毛立刻乐了起来,我极不情愿的掏出了道书,在师傅面前挡住自己的脸,扭头无声的骂了秦逸一句。看着秦逸扭曲恣意的脸,我窝了一肚子火。但是,还得看道书。都是你害的。
南阳辉在一旁哈的笑出声,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低下头去。
姐是大师姐,姐说了算。秦逸又指指我手上道书,我连着打了他几把。
燕翩迁就又喊道:“依尘!”
我只能老实的看起道书来。镜星文抬头看了我一眼,就又钻进书里。
我真想镜星文能附身在我身上,看了一页,我开始困了,捧着瞌睡。
火车上飘着淡淡的烟味和碗泡方便面的味道。时不时听到有人咳嗽两声,还有我完全听不懂的地方方言。虽说已经到了吃早饭时间,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吃东西。这是坐火车的通病,觉得生物钟微微打乱。
其实现在最好的,是现在能睡一觉,等醒来,就发现到目的地了。
只有秦逸一个人,四处东张西望。我其实跟他很像,我们这种人行动总是比静坐时间长。
火车上播放着红色歌曲,大多都是耳熟能详的名人名唱。我还是比较爱听王爱国嘴里说的“吊死鬼歌曲”,所以,一直没着意唱的都是什么。
在我被火车摇晃的昏昏欲睡的时候,耳朵里窜近一首歌。前半段听的太模糊,但是后面三个字却听的清清楚楚:桂花来。
这是那首我在旧内科楼听到的已经走音的歌曲,在车厢内播放着。我不由得想起医院的情况,不知道医院里,活死尸的事情师傅是不是已经知道。
我看着面前看似正在熟睡的师傅,他正在微微点头。他睡着还能知道我想什么?
我不由得在心里说道,师傅你知道医院那活死尸的事情吗?
他又点点头。
原来他根本没有睡着,一定是出于对我的担忧产生的谨慎。
他却说了句让我震惊的话:“这车上也有一只”。
周围的人突然见他说话都被吓了一跳!看他仍然闭着眼以为是梦话,也都不在意。只有镜星文却掐算起自己手指,他的表情越变越严肃,我虽然看不懂他都在算着什么。但是看他不停重复的只是几个手指不停的掐来掐去,一张端正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惨白,最后连整张脸都流出斗大的汗珠来。
现在已经入冬,看上去大汗淋漓的他,却显得一点也不热。只见他神色逐渐变得慌张,我也被他的情绪带动觉得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