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到与任神医如此有缘。竟然到哪都是请你看病。看來神医之名果然不虚。”左卿回以客气的言辞。而正在这时。任邈突然压低声音道:“元前辈回來了。”
左卿刚将话说完。笑意同样也僵在了脸上。而任邈这时很识趣的接过话。道:“左公不对。左姑娘谬赞。任某不才。只是凌风城众百姓捧得高。想必王爷也是听了这些虚名。便请了任某來提姑娘治病吧。”
“任大夫谦虚了。”左卿说得心不在焉。一心想着元凛回來的事。若是他回來。而且知道自己不在上善门。也不知道陆影现在怎么样。而且又会不会到处去找她呢。
“劳烦左姑娘伸手让任某來号脉。看看究竟伤在何处。”任邈搬來一张圆凳坐在左卿床边。手中还拿着一些似乎装着膏药的盒子。
左卿将手伸出來后。同样压低声音道:“任大夫。你回去可不可同我师父说说。我现在很安全。让他们别担心。”
“都要成为王妃了。那自然不是危险。”任邈脸上仍是带着开玩笑的神情。揶揄着左卿。
左卿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起來。不过任邈的话确实沒说错。现在这情况他也看到了。不过这也不是自己能做决定的事。
“现在这情形还真是由不得我了。所以还是劳烦任大夫带个话给我师父吧。”左卿觉得先让任邈带个话才是明智之举。
任邈有些无奈的看了左卿一眼。道:“你是不知道你师父回來沒见着你是什么情形。如果我带话回去。那他指定要问明白你究竟在哪。他一问。我不只能老实交代。不然我药馆可保不住了。”
左卿顿时无语凝噎。不过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果让任邈带话。那不就明摆着告诉元凛。任邈知道自己的所在么。那为了问出话來。拆掉医馆可不算什么大事。
“任大夫之前有沒有转告给我师兄。”左卿想着如果陆影知道自己现在是安全的。应该会安抚元凛的。一时倒也不会出现什么大乱子。
“你问起我才想起來。忘了告诉你。就是前日而已。我去了上善门。陆公子不在。还去了小英那里。也不在。所以这事还真是抱歉。”任邈的话这下是让左卿彻底失去希望了。只盼着不要把凌风城给翻了个遍就好。
依照元凛的性子來看。这种可能性不是沒有。左卿一脸纠结的样子落在任邈眼里。反倒让他笑着打趣道:“以后你可就是王妃了。说不定上善门就被你给救起來了。”
左卿听到这户才发现原來任邈还知道这么多。不过也沒表现出來。只是哭丧着脸道:“只是希望师父知道后。不要把我赶出师门才好。”
任邈忍不住笑出声來。吓得左卿赶紧看着门外的举动。生怕被沈德听到了。而门外沒有丝毫动静。倒也放心下來。不过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又问道:“那我师父现在在哪。”
“元前辈现在想必正带着陆公子在凌风城四处找人吧。”任邈的话虽说带着开玩笑的意思。但是左卿知道这话肯定不会假。以元凛的性格來说。要是知道自己失踪了。肯定会大动干戈的找。
左卿现在担心元凛会不会找到王府來。毕竟他也会想到自己在凌风城根本就不认识其他人。而且又担心自己会再跟慕云昭扯上联系。
“左姑娘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元前辈性子虽说急了些。办事可稳重着。不会出什么乱子的。”任邈替左卿把过脉之后。便示意左卿将手收回。又有些不解道:“你身体并无大碍。怎么沈总管如此着急的将我请过來。”
“其实都是些皮外伤。就是今日在宫里。跪得太久。膝盖有些受不了。沒别的问題。”左卿说话间伸手揉了揉膝盖。还是有些酸痛难忍。
“那就用上次给你的药膏就行。我再给你一瓶。”任邈说着起身去拿药箱。递给左卿一个瓷白的药瓶。
左卿接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任大夫还是传个消息给我师父吧。以免他担忧了。”左卿觉得反正自己在昭王府以及皇上赐婚给她和慕云昭事。元凛迟早也是会知道的。还不如现在早些告诉他。
“你想好了。元前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來昭王府要人。而且”任邈并沒有将话说完。只是给了左卿一个满含深意的笑。其中的意思左卿自然是明白的。
想必任邈也知道元凛不愿意跟皇家的人打交道。不仅仅是因为上善门传下來的规矩。还有更多的原因应该是他师弟的事。毕竟也就是那件事才导致上善门到了如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