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虽是很惊讶元凛的态度,还是如实道:“这项链的来路我也说不出来,可是却关乎了我能否回家的事,所以才会想要查探。”左卿现在也算是完全信任元凛了,毫不避讳地说出这些,更何况自己迟早会离开这里,现在也算是提前备好案。
“为何你这项链上会隐藏着上善门内力但这项链的样式为师可从未见过。”
元凛的话更是证实了左卿的想法,“项链上隐藏着上善门内力”这句话更是不断在她脑中回响,一条项链上竟然能承载着内力,也就是说通过它而穿越时空并非不可能。无数个疑问开始出现在左卿脑中,压制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而一些昏昏沉沉的记性似乎从四面八方涌进脑子里。
左卿用双手捂着头有些痛苦地蜷着身子,左肩上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处渗出点点血印,似乎已感受不到肩上的痛意,一门心思抵抗着脑中传递下来的信息。
“小卿小卿”元凛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雾气,传到左卿耳中的只有模糊的声响,随后渐渐连声响都不存在,四周也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意识在这个时候涣散起来。
眼见着左卿突然出现这些反常行为,甚至连喊叫都不回应,元凛也开始慌了神。好在及时反应过来,赶紧起身疾步迈出房门,去唤人前来。
雕花木床上,左卿仍蜷着身子看不见面容,只余肩上点点刺目的红。
夜色完全笼罩着整个山间,孤月高悬,玉辉给山体踱上一圈光晕,策马行进在山林中的两人皆是一脸凝重之色。
“王爷,这途中似乎并未见任何异常,您是否”沈德紧跟在慕云昭身后,而是否多虑了这几字始终无法说出来。
“倒宁愿是本王多虑了。”即便是亲眼看到前往云空寺的路途中并没有任何异状,慕云昭心中那根绷紧的弦还是没法松懈下来,心里的担忧反而越积越深,只想再快点赶到山顶,也只有见到安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才能放下心来。
沈德也不再多言,沉默着扬鞭快速前行。
“哒哒”的马蹄声在沉寂的寺庙前止住,望着没有一丝灯火的庙宇,慕云昭再也没法压制住心底的慌乱,仓皇地下马,弃了马匹便往那庙宇去,迈上台阶的步履也不复以往的稳健,甚至还险些被自己的长袍绊倒。
沈德还是头一次见到慕云昭这样失神的模样,赶紧将马匹拴在一旁的树干上,疾步追上慕云昭的步伐。
越是临近寺庙,慕云昭的心越是低沉下去。越过寺门,院子中心还是那一尊五方鼎,原本供奉着的香烟悉数尽灭,四周更是散落着无数签只,这残败之景,全然不复之前那般香火旺盛,剩下的只有寂寥。
站在院中,慕云昭略显痛苦地扶着身旁的方鼎。挖空心思,为的不过是心中那股咽不下的仇恨,可若这心都没了,仇恨也不再存留,而自己也会变成一具空壳行走于世上,生存的意义又何在可笑,机关算尽,到头来却连想护着的人都护不住,不仅仅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还有那个于今日才明白已经放在心上的人
“王爷”沈德踏进院子,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慕云昭静立在院中,落寞的身影几乎与这夜色融合,而即使走进呼唤,也不发一言,如玉的面容之上仅剩木然。
沈德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心中同样也惋惜着原本香火不断的庙宇,却在连他都不知晓的时候败落至此。他上前抚了抚承载着云空寺香火的方鼎,鼎身的纹路还带着的温度让他微怔,这是
“王爷属下以为事情并非没有回转余地。”沈德收回手,神情肃然。
见慕云昭仍是木然地转过头望了望他,可目光却更像是看向某个未知的地方,沈德有些激动地握住慕云昭的双肩,“王爷,您镇定一点,二公子不会有事的,您忘了还有心清大师护着他么”
慕云昭这时才有了反应,掩面痛苦道:“都是我的错,原本这就是我的责任,却要托付给心清大师,更错的事就是没早些察觉到,现在害了整个云空寺。”
“王爷现在不是该自责的时候,而是要找到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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