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说到最后情绪几乎失控,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是想甩开方雅而已,她只是想去救她的孩子而已,为什么就会变成这样了呢?
“坐下。”
苏念身边站着的两个警员粗暴的将从椅子上站起的她按回了椅子里撄。
对面审讯的一个警员也是拍案怒喝,“安静,你喊什么?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老实点,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今天你们两个在咖啡厅门口生口角,不少群众都看见你动手打了方雅,甚至在汽车开来的那一刻,是你将方雅推向马路中央,铁证如山,容不得你狡辩。”
“我没有,”苏念身体被身旁的两个警员控制着,她只能拼命的摇着自己的头,“我真的没有,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站在离路边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方雅会倒在马路上。”
“你的意思说是方雅看到汽车过来,然后自己撞上去的?”
看着审讯警员嘴角讽刺的笑容,苏念语塞。
是啊,方雅即使要陷害自己也不至于疯狂到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更何况她还怀着三个多月的身孕。
可是,她明明记得她们当时站的地方离马路有一段距离偿。
苏念觉得自己脑子一片混乱,头疼欲裂,脑海里的画面更是定格在浑身是血的方雅以及她双腿间不断溢出的鲜血,苏念知道,方雅的孩子肯定是没有了。
而这一切,竟然是自己造成的。
苏念眼睛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拼命用双拳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几个警员冷眼看着,知道此时的苏念估计也问不下去,索性先行离开。
昏暗,窄仄的审讯室里,很快就只剩下孤独无助的苏念一个人低低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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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允许保释,就算是不给保释你也起码让我见见她吧,你们这样是不合规矩的,我要告你们”
任是凌子扬怎样说,对面的警员丝毫不给情面,凌子扬泄气的伸脚踢着警局的办公桌,却是没有一点办法。
下一秒,原本还一脸不耐烦的警员已经换上谄媚的表情,越过站着的凌子扬,朝门口方向迎去。
凌子扬回头,看见的是被众人簇拥而来的郁少臣。
男人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那样鹤立鸡群,举手投足间散着王者之风,他面容冷峻,一双睿智而深邃的眸子此刻尽显凛冽,脚下的步子走得很快,似乎有些着急,可是依然沉稳有力,就像是遇到怎样的风浪也足以踏平。
“郁少,您怎么来了。”
警员迎上前,神色讨好。
郁少臣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开口道,“刚送进来的人呢,苏念,她在哪里?”
警员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回身,朝凌子扬的方向望了一眼。
这苏念不是凌子扬老婆吗?
难道最近的绯闻是真的,这位襄城杀伐果决的男人竟然真的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还是一个待罪之身的杀人犯。
“问你话呢。”
何靖东看着呆的警员,急喝。
“郁少,苏苏小姐犯的是故意杀人罪,按规矩,重刑犯,是不允许探视和保释的,您看”
警员自然是不敢得罪郁少臣的,所以即使拒绝的话也是说得恭敬,委婉,生怕得罪了这位大爷。
“是吗?”
郁少臣嘴角轻扯,也终于抬眼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卑躬屈膝的警员,薄唇掀动,“你是什么职务?”
警员听到郁少臣的话,一脸的欣喜,心想着是不是自己对了这位郁少的眼,要提拔自己,一想到这里,警员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郁少,我还在实习期,没有具体的警衔。”
“哦。”
郁少臣轻笑,笑容迷人,但是一双幽暗的眸子却已迸出冷光,直射眼前的男人,声音冷冽,带着刺骨的冰凌,“我还以为你是法院的审判员呢,你亲眼看见苏念杀人了还是她自己亲口承认她自己杀了人,你们警局一没审,二没经检察院,三,当事人又没有亲自指证她谋杀,而你,又是哪里来的哪条法律直接给她定下杀人犯的罪名?”
郁少臣说着,朝自己旁边一位律师模样的男人道,“金律师,准备一份律师函,起诉眼前这位警官,就以他诽谤我当事人缘由。”
郁少臣身后的金律师点头,“是,郁少,等会我就会拟一份起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