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说的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找你麻烦?”安明问。
“是周红。她问我要十万块精神损失费,不然就要到公司来闹,说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让我没脸在这里呆下去。”
“那你准备如何处理,你不会真是要给她钱吧?”
“我哪有十万块给她呀,就算有,我也不会给,这种无耻的人,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毛钱!”
安明竟然开心地笑了,“嗯,有点意思,现在的袁小暖终于不像以前那么懦弱怕事了。她要把什么事抖出来?我和你正大光明恋爱,我未娶你未嫁,这有什么问题?”
我有些恼,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可是如果她真的来闹,那别人会分不清状况,恐怕还真的以为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真的担心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我表达了自己的忧虑。
“泼妇骂街的恶劣我还是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你安心工作,不要让其他的事影响到你。”安明说。
“你准备如何处理?你该不会去给她十万块的封口费吧?”
安明一脸不屑,“你以为我的钱就是天上掉下来的?见谁给谁?我告诉你,其实我是一个很抠门的人,我只对你大方,或者对和你有利的人大方,其他的人,借用你的一句话,我一毛钱也不会给他。”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问。
“这个嘛,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安明说完就出去了。
整个下午我都心神不宁的,其实我还是担心着周红真的会到公司里来闹,我倒不是怕她,只是人言可畏,她要真来闹了,那些在公司敌视我的人当然会趁机作乱,不知道会传出多少不堪的传闻。
现在和安明本来就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如果在这个时候又横生枝节,那就真是不好办了。
还好,周红再也没有到公司来过。我也没有回鞋厂去。我想先把周红这件事处理完后再安下心来做其他的事情。
安明也没在公司,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快下班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哪位?”
“我是安永烈,方便见一面吗?”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一听是安永烈,心里就紧张起来,“安先生您好,可以的,我马上就下班了。”
“你在哪里,我派人过来接你。”安永烈说。
“不用了安先生,我自己过来就好了。您把具体位置告诉我,我马上赶过来。”
“那行,你到塞纳餐厅来吧,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愣了好久。
心里感觉一阵阵的不安,安永烈要召见我,不知道是福是祸?
按理说他是长辈,想要见我的话,应该是让安明通知我就行了,为什么要亲自打电话给我?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和我的见面不希望安明知道。
也就是说,他要对我说的话也不想让安明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情况恐怕就不妙了。
可是心里再惶恐也得面对,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塞纳餐厅。
我还以为安永烈会带上安明那个可爱漂亮的后妈,但事实上餐桌上就他一个人。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浑身散发出一种冷峻的气质。
那种气质,其实不太像普通的商人的气质,总感觉比商人少了些平和,多了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讲不清楚。
我在他对面坐下,他向我微笑点头,“我听说你在安明的公司做得不错,你很能干。”
“那都是安明胡乱夸的,我还在不断学习的过程中。”
“我们点菜吧?想吃什么?”安永烈说。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宴无好宴。
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安永烈今天叫我来,不是什么好事。我决定不吃这饭,说完话就走。
如果真没什么好事,就算是吃龙肉,我也没什么味口。
更何况和安永烈一起吃饭,本身就有巨大的压力。
“其实我今晚约了几个同事一起聚餐说说工作上的事,一会我还得过去,可能会失礼地先走一步。”我说。
“哦,那没事,那咱们直接说正事儿吧,今天下午,周红来找过我了,说了你和安明的事。”安永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