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种不和谐的气氛中终于把饭吃完,我赶紧站起来主动帮着佣人收拾,佣人一再说她们自己做就行了,但我还是坚决帮忙。因为就坐在那里实在是太尴尬了。
刘素大概猜出了我的心思,“小暖,要不咱们到院子里走走,难得今天阳光好,饭后多走几步对身体好。”
“好啊。”我欣然答应。
气温确实还是很低,但阳光倒也真的不错。我和刘素走在别墅的小花园里,花园很小,但种了很多抗寒的植物,放眼看去,青色一片,倒也让人心情好了许多。
花园的旁边是泳池,泳池里却是干涸的,一滴水也没有。刘素指了指泳池,“你应该知道这泳池为什么没水吧?”
我愣了一下,心想我这是第一来这里,怎么可能会知道你家的泳池为什么没水?
“看来你不知道?”刘素问我。
我摇了摇头,“确实不知道,是因为冬天太冷,没人游泳,所以没水吧?”
刘素也摇头,“不是,看来安明这孩子没告诉你啊。“
“告诉我什么?”我更奇怪了。
“告诉你他怕水啊。也对,他肯定是担心说出来你会笑他,所以才不告诉你的。年轻人都这样爱面子,那幸亏你没约他去游泳,不然他不一样露馅?哈哈,没想到让我把他的秘密给暴露了,这小子肯定恨我呢。”刘素笑了起来。
“安明怕水?为什么啊?他小时候落过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好像是吧,他不怕其他的东西,就是对水有一种恐惧,好像是小时候落过水。”刘素说。
其实我对刘素‘好像’这个词感到有些奇怪,心想人是他妈妈,他小时候落没落过水你还不清楚?还说‘好像’?
“你肯定猜到了吧,我不是安明的亲生母亲。所以我只能说是‘好像’,到底是怎样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我轻轻哦了一声,这个安明还真是没对我提起过。
“这臭小子,不会连这也没告诉你吧?”刘素说。
“哦,他有对我提过,不过他说您对他比亲生的还好,他也当您是亲生母亲。”我说。
刘素笑了起来,“哈哈,这小子就是会嘴甜,难道你这么漂亮的人儿都让他骗到手了。”
“阿姨,其实是我高攀安明了,我有过婚史。”在刘素面前,我觉得没必要隐瞒。就算是她暂时不知道,但她早晚也还是会知道,不如自己说出来更好。
“我知道啊,听说前任还是安家的什么亲戚,那有什么啊,女人嫁人的时候,当然都是希望和对方白头偕老的,可是万一发现选错了,回头一下又怎么了?结过婚的女人就低人一等了?”
刘素的话让我又意外又感动,我真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谢谢你,阿姨。”我由衷地说。
“你肯定想不到吧,我也有过婚史。所以我理解你的感受。”刘素说。
“是吗?”我确实是有些吃惊,她看起来非常的年轻,比安明的爸爸至少年轻十几岁,没想到竟然也是二婚。
“愿意听我的故事吗?”刘素笑着问。
“当然,如果阿姨愿意说的话。”我笑着说,真是感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特别亲,就像感觉和胡芮在一起一样,是那种随意的姐妹的感觉。
“我才上初三的时候,去了一个酒吧打工,在那里认识了一个男人,很帅很有钱,他一出手,就给了我五百块的小费,那个时候的五百块,对于一个学生妹来说,那真是巨额财产啊,然后我就喜欢上他了,再然后,我就跟他走了。去了香港。”
我心想那你得多小啊?上初三,这简直就是早恋嘛,竟然还跟人跑了?但我不好意思说出来。
“到了香港后,我才发现他是有老婆的,而且不止一个。他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假的,但我已经怀孕了,他把我藏了起来,不让我打掉孩子,然后就生了小磊。再然后,他不要我了,我恰巧遇到了安明的父亲,然后我们就离开了香港。你看,我不仅有过婚史,而且是给人当三的史,是不是比你更严重?可是我们谁也不是自己情愿的。女人的命运,很多时候就掌握在男人的手里,所以我们挑男人的时候,一定要慎重,不然会后悔一生。”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她?好像她并不需要安慰,因为说这些的时候,她并没有丝毫的伤感之色。只是说一个过去的故事,我甚至觉得她抛出她的故事,本身只是为了安慰我而已。只是不想让我因为自己有婚驶而自卑。
“我也有一个女儿,她叫棉棉。”我轻声说。我觉得此时说出自己的故事,是与她最好的交流。有一句话不是说嘛,能够向对方交出彼此秘密的人,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她和她的爸爸一起生活吗?”刘素问我。
“没有,他们把她送走了,说半年后再还给我。还说如果我要强求,那他们就一辈子不让我再见女儿,我没办法,只好妥协。”我说。
“以后你们会见面的,而且我支持你把女儿的抚养权给夺回来。女儿一定要待在母亲的身边,才能较好地成长。不过不能太宠了,不然就像安磊一样,变得连我也没办法了,她一直认为我带着她离开香港是一种自私的行为,是因为我而毁了她的幸福。所以也一直很叛逆,不断地与我对抗,但我本身也觉得自己亏欠着她,所以才把她惯成这样。真是惭愧。”刘素叹了口气。
“女大不由娘嘛,她现在还小,等懂事了,就会明白你的难处。会好起来的。”知道了这些,我好像对安磊也没那么反感了,说起来大家都是不幸的人。各有各的苦。
“我也这样想,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现在年轻任性,不也和当年的我一样?最后自己犯了错吃了亏,痛过以后才真正成长。我现在不也一样过得好,虽然往事不堪回首,但那也是亲历,人生不就是这样痛着走过来的么。”刘素说。
“阿姨说得很对。”我点头说。“那安叔叔是香港人吗?还是他以前就在温城的?”
我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当然也是想了解安永烈一些,因为他实在是长得像那张旧照片上的叫着冯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