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侧错了一步,开门的那个老大叔一把利剑捅过来,当时灯笼昏暗,但也反出了利光来,闪到南皓成双眼,紧接着,他连连后退,那剑直冲其胸膛,下是阶梯,他无心退下了一阶,身子矮了半截,那
摒剑就擦着他脖颈刺穿他发丝,刺空了。
他的反应速度是南裕泽也没有料想到的,一掌打碎了老大叔的心脉,将他的心脏给逼出体外,从后背破肉而出,那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在地上滚了几圈儿。
身子一阵踌躇,双眼爆出,猛喷了一口血,南皓成抬袖遮了下,便将尸身甩掉了。
他侧半身的宽广衣袖都是血渍,湿漉漉的一片加之他衣素色浅,看着更是渗人,像是断臂。
南皓成喘了几口气,站定了身子稳定下情绪,讥讽笑道“七弟好生厉害,真是让我开了眼。”
南裕泽背对他始终没动身子,哧拉一声脸皮被撕下,丢弃到一旁,在转身是十二的脸。
“抱歉了,清王殿下。”随语气出来的还有衣袖里的针,带着樱红色刃如钢丝的线,同时从四面八方有群起而攻的影卫,从局面上看,他必死无疑。
南皓成收敛了脸上轻蔑的笑,往后退了一步,随手捞起两个影卫就往针线上甩,银针破身而出,直追南皓成,在此同时那根针已经穿透了不知多少人的胸膛。
南皓成速度极快的在人群里面转圈圈,眼花缭乱的将针线引的缠绕四处,将除他与南裕泽之外的人都给捆成人肉粽子,立马将被群殴的弱势翻盘到一对一的决斗。
线尽之时,南裕泽一掌拍准了他,正肺腑,碎肝肠,他晃动如影的身形立马停下,口中的血他生生在吞下,运气震开南裕泽,此时此刻是伤他一次便是自伤一半。
顾不得乘胜追击,南皓成转身就逃。
越王府建的偏僻,后面是一片林子和一池水,南裕泽追的紧,但南皓成刚到林子便停下了。
风莎莎的响,黑如漆墨,这时候的气节阴冷,月色被遮的严实不透丝毫,这片林子里,像是一块藏着密密麻麻钢钉的枕头。
利箭嗖嗖的射来,南裕泽在距林子半米远处便停下,有一只箭,贴着他脚踝入地三分。
半刻钟左右,里面没动静了,一道黑影突然从里面跑出来,擦着南裕泽闪过去,下意识的,毫不费力的追了上去,却眼睁睁看着他跳了河,河面深深一片血色。
南裕泽负手而立于河边,深深的看着这一池子水,林子里窜出不少黑衣人,首领跪地道“主上,属下无能,没能射死他,求主上降罪。”
“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条河不深,若是沉底很快便会被捞出来,但由于连着几日下了暴雨,河水很急,被冲走的几率很大。
跳下了不少人,下游也下了不少人,跟下饺子一样的往下跳,有人寻到了他半死不活的身子,便急急追了上去。河道下游能出城,城外是荒地,在往前走最近的一座城是临龙城,很大也很杂,天微微亮时,人已经追到了这里,早市开的早,人们也起的早,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突然闯入一个湿湿答答浑身带伤被扎
七八箭血流不止的俊俏男人,众人都纷纷给他让路,一个个心惊胆颤的。他手里有一个从暗卫手里抢来的刀剑,此刻做拐杖用,一步一颤走的还很快,随他身后跟来大批黑衣人,也是湿漉漉的,闹得市上鸡飞狗跳的,南皓成心下着急,气血上涌一头扎在街边的乞丐窝里,小乞
丐拿破碗戳了戳他僵硬的身体,他一抽搐,吓得笑孩子把碗给打碎掉。
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认清了是他,确定没有抓错人的情况下将人麻溜的带回去,县官捕头来人时,这里除了血和摔碎的碗,在没其它线索了。南裕泽一早就准备好了,戴了一张南皓成的脸皮,从清王府出发带着皇帝的仪仗队和半死不活的南皓成本人去了大理寺,今日是登基的大日子,见血不吉利,可天还没大亮姑且不妨事,皇帝大驾光临,大
理寺卿及早的就跪在门外。
南裕泽做足了架势先将大理寺卿臭骂了一顿,又将南皓成丢给他道“今日一早朕就抓到此人利用朕的容貌欲图篡位谋反,论罪处改怎么办?”
顽强的南皓成被摔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微微抬起头正想说话,南裕泽一脚踩在他脑袋上将人踩下去“朕刚刚登基,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你就说依法该怎么办!”
南皓成恶狠狠的瞪着南裕泽,那个装扮的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不得不夸赞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招玩儿的很是不错。
大理寺卿被吓得瑟瑟发抖,自古一超天子一朝臣,想想昨日被关进大理寺等着被处斩的那些朝臣,他猛地一个激灵,只得往狠了说,说道“五马分尸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