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
谢初影和顾行之双双昏迷,这可把众人急坏了,尤其是元良,他派人已经打听到皇帝派了人过来抓谢初影问话,可依着她的身体状况哪里受得了这种情况,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后果不堪设想。
天色渐渐暗下来,城西却依旧亮如白昼,百姓们家家户户门口点着艾草驱邪,一时浓烟滚滚。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地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安静,不时的有人探出头想要一看究竟,可只是看到十余人骑着马快速闪过,根本看不清来者到底是何人。
这伙人最终停在了帐篷外面,一下马径直走了进去,帐篷里整整齐齐的摆着数十具尸体,一阵寒风袭来,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木统领率先发现了他们的存在,走过来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来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朗声说道:“我们是京兆府尹的人,来此捉拿庸医谢初影,速将她带出来!”
木统领忙拱手行了个礼,这才说道:“各位官人,下官听说谢小姐晕过去,至今还没有醒,请随我来。”说着就在前面带路。
元良和楚离正坐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突然有道黑影出现,朝两人汇报道:“京兆府派人来了,正在往这边赶,要不要派人假扮夫人应付此事。”元良想了想,早就知道这件事皇帝不会轻易放过,果不其然,这才没多久就已经派人来抓人了,不过眼下的情况实在不适合找人假扮,这若是被发现了,后果将不堪设想,可谢初影此时此刻的情况又不能
随意挪动,这让他不由得有些为难。
片刻后,元良摆摆手说:“你先退下吧。”
那人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迅速消失在房间里。
流苏今日已经见识了太多次,所以也不觉得害怕,而是双眼噙满了泪望着二人道:“两位公子,可有办法救救我家小姐,这很明显不是她所为。”
元良平日就是个糙汉子,让他打打杀杀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是眼下这个情况,他一时没了主见,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
“既然我们现在没有办法保住夫人,那么只能乖乖将人交出去了。”楚离幽幽地开口道。
话落,在场的两人皆是一惊,尤其是流苏第一个不答应,望着他道:“楚公子,小姐她好不容易活下来,这里距离城中路程挺远,如果在路上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元良忙跟着点头称是,现在在他的眼里谢初影与顾行之的生命都是一样重要,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二人安全。楚离却不似两人那般着急,而是一脸自信的说:“你们不要忘了,那药方上并没有秋落草这味药,而且从抓药到煎药再到喂药,夫人并没有参与其中,这事不管怎么算都算不到她的头上,可如果我们拒不受
捕的话,这件事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话让两人一愣,显然没有想这么多,流苏继续问道:“可是楚公子,他们现在要抓的是三小姐,这一路上颠簸,小姐一定会受不了的,毕竟他们不会在这里受理。”
“你忘了吗?昨日有不少人亲眼看到有人袭击了夫人,那我们就以这个为由,需要在此地调查缘由,不怕他们不给这个机会。”
不待元良和流苏回答,大门口就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敲门声,流苏看了看两人,忙过去打开了门。
十余人鱼贯而入,一进门就高声喊道:“谢初影,出来!”
元良皱了皱眉,上前应道:“几位有何贵干?七王还在此修养,若是扰了他的身体,你们该当何罪!”
那人听后嘲讽的一笑,显然没将元良的话放在眼里,这些城中为官之人大都知道七王不受宠,即便真的没将他放在眼中,也不会有什么事,所以听到这里也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的是不是对的。
他的行为成功激怒了元良,他快速闪身到对方面前,冷冷地说:“一个小小京兆府如今都如此目中无人了吗?信不信我打得你求饶!”
元良说着就扬起手中的长剑,作势要动手,楚离忙出声喝道:“元良!休要放肆!”
流苏也生怕两方起了冲突,最后弄得两败俱伤,所以忙上前拉着元良,劝道:“元公子,您冷静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是呢。”
元良这才停了下来,气得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那人看向楚离,这才继续说道:“这位公子,还请您配合我们京兆府,不然的话,我就派人动手了。”
“几位来此定是受了陛下的命令,可既然几位是京兆府,那来抓人起码得有个证据,今日只要你们找到证据,这谢小姐任凭你们处置!”楚离神情自若地说道,说完还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来人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一时没了头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其中一人突然开口道:“这可是陛下吩咐的,要证据?找陛下去要啊,我们只是负责来抓人的!”
话落,立马引起其他人的附和,楚离知道这件事本就不会这么轻易解决,所以继续说道:“几位既然是奉了陛下的命前来,那知不知道这些暴毙的人中就有谢小姐呢?”
“什么?你说谢初影也暴毙了?这不可能!”那人一脸不可置信,不由得高声喊道。流苏适时的上前,满脸是泪地说道:“我家三小姐为了这怪病好几个日夜都没有好好休息,只为了能早点研制出解药,而且担心药里有毒,都是自己先服用才会放心的给病患服用,所以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那个真凶还在逍遥法外,几位官员明察啊。”她的话让在场的几人皆是一愣,尤其是木统领,他微蹙着眉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再说了你们是谢小姐的护卫,为何这般维护七王,难道这里有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