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额头贴着额头,叶青能够感觉到那股细腻滑嫩的感觉,特别是那传入鼻孔里的幽香,以及被他压在胸前的起伏,更是让他心底有种想要犯罪的欲望与冲动。
如果不是那张嘴咬着自己的手臂,叶青很可能会闻着那身上幽香,感受着那吐气如兰的气息,会把嘴巴印在那张唇上。
但即便是如此,叶青紧贴着人家的额头,望着那双时刻会喷火把自己烧为灰烬的眼睛,甚至忘了去想这个女子到底漂亮不漂亮,最终还是把自己的额头松开了人家的额头,然后把持不住心神的,在人家洁白如玉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叶青看着那一双瞪大了的美眸充满了不可思议,就像刚才自己不是亲了她额头一下,而是拿着一把刀捅进了她心窝一样。
女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火苗在眸子里熊熊燃烧,而后一汪晶莹剔透的液体,在那美眸里打转,渐渐扑灭着那熊熊燃烧的火苗。
手臂上的疼痛越来越疼,甚至因为那女子太过用力咬他的缘故,脑袋都跟着摇晃了几下,像是要把他手臂上的肉,撕扯下来一块儿似的。
用力甩了几下头,女子只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越来越疼,嘴都跟着有些发麻的时候,那被咬住的肉还是掉不下来,于是女子终于受不住心中被无耻之徒亲吻的委屈,泪水缓缓随着流了下来。
随后叶青感觉到手臂上一松,不等那女子怒火中烧的尖叫出声,叶都头这一次只好拿嘴堵上了女子的嘴。
于是,叶都头的嘴唇被咬住了……。
“呜呜呜呜……哦哦哦……。”叶都头看着女子眼里的杀气,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举起两手做投降状,用眼睛示意着让那女子松嘴,但女子不为松动,甚至忘了此刻,那无耻之徒已经不在压着她的身躯,甚至忘了此刻,自己的双手已经能够行动自如。
紧紧咬着那无耻之徒的下唇,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一双原本杀气十足的眼睛,瞬间便变得充满了委屈跟哀伤,哭的梨花带雨。
“呜呜呜……。”叶青眼泪也快要下来了,他并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疼,他觉得自己的嘴唇仿佛都被人家咬穿了。
不过鼻尖那气若幽兰的幽香气息,呼哧呼哧的往他嘴里、鼻尖不断的喷涌,这种难言的痛苦跟诱惑,让叶都头却是叫苦连连。
夜色撩人、同样弄人,草丛中不知名的虫子吱吱啾啾的不停歇叫唤着,即在嘴对嘴的一对儿冤家耳边响起,也在汤府汤思退用来招待朝堂官员,达官贵族的客厅内,汤硕与汤鹤溪坐在下首,正由汤鹤溪叙述着今日发生在城外的伏击一事儿。
“孙儿现在担心的是燕家是否会报官,或者是被路过的百姓看到尸体后报官,死了八个金兵,这在临安也不算是小事儿,虽然完颜胡沙跟独吉思忠不在乎,但孙儿怕要是被人看见……。”汤鹤溪被汤思退伸在虚空的手,示意他坐着说话就
是。
“那燕家可有什么动静?”汤思退示意汤鹤溪坐着说话后,便转头对汤硕问道。
“燕家今日没有动静,但……王德谦跟燕鸿渊在一品楼碰面了,而后便是燕家的下人跟那几个禁军,赶到了城外,这显然是燕鸿渊受王德谦的指点后而为。没多久的功夫,燕鸿渊独自一人拜别了王德谦后就回府了,直到他的女儿回到府里,这一家子也没有出来过,更没有报官。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宫里的人……。”汤硕沉思了一下,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望着上座老神在在的老父汤思退。
“这个自是不用说,王德谦出宫知会燕鸿渊,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汤思退如同枯木一般的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敲了几下后,才继续缓缓开口道:“今日下朝后,我亲自去了趟钱塘县衙,所以即便是有人报官,也会被钱塘县衙压下来的,何况死的是金人,县衙也不愿意沾惹,如果没有人追究报官,他们也乐得这件事儿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
随着汤思退说完后,汤鹤溪原本还有些担忧的神情,此刻算是彻底释怀了,只要没人追究,只要没人知晓,自己就不算是给祖父跟父亲惹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