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与晋公主成亲之日?”
畔之虽昏迷了却还急着这事,夏景容手指微僵,语气玩味道:“记得这般清楚?”
这是她的房间,外面天色明亮,她低头看着自己干净而有些发白的骨节,反声问:
“我只是在想,你为何会在这?青城没拦住你?”
畔之神色如常没泄漏什么情绪,甚至连语调都平淡的很,似乎她真的只是好奇这。
夏景容眉梢一挑,淡声道:
“我倒不知你身边还有这等高手。”
畔之心底一跳,那青城貌似暗杀过夏景容,若两人打了罩面的话,也不知认没认出来,下意识抚着微痛的眉心,叹声道:“他算是我的暗卫,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夏景容眼底暗光微动,继续反问:“这人可信?”
“暂时可信。”畔之没有泄漏自己秘密问题的爱好,想着随便将问题给糊弄过去算了,疑声问:“我为何昏迷了这么久?”
“你这次虚了身子,又伤了心神,这几日病情颇有些凶险,若非云墨,你怕是难挨过去,”夏景容难得认真的为她解释了起来,她受了外伤,外伤不重,人却一直昏厥高烧不退,流光传来消息之时,夏景容亲自走了一趟,又将云墨召来,她的问题甚是棘手,甚至一度病危。
所幸云墨的医圣之名并未浪得虚名,心魂受损旧伤复发,这才将身子折腾到了此种境地,云墨费尽心计用了不少珍贵药材,才将她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可以说,这一次是她在异世这么久最凶险的一次。
“多谢了。”畔之轻声道,手指抚着发疼的眉心,自嘲的勾起唇角,这身子本就不是她的,被人欺辱竟会伤了心神,想必是她的心魂与这身子还未融合,所以才出现这样的问题。
“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该回去吗?”畔之直接下逐客令了,态度直接的很,夏景容不悦的皱眉,这几日为了太子与苏凉阶的事,花费了他不少心力,他却依旧甘之若饴,怎的就不见她有一点好脸色?
“生气了?”
“离王说笑了,难不成你还想要我去喝你一杯喜酒?”语气嘲讽,微微泄漏了她少许心绪,他成亲什么的,说不在意那是假的,就算是另有所图,又或者另有安排,总归还是要诏告天下娶了旁人,就这点上,她都觉得别扭的很。
畔之声音干哑低沉,夏景容听着心却像是被爪子挠了一下,有些微的不悦,又有点心疼,她在肢体上对他并不抗拒,眼底却透着淡淡的疏离。
“喜宴之上会生些事端,你身子还未好,自然要避着。”他眼底浮现浅浅笑意,语气也显得轻快了些,嗯,闻到了酸醋的味道。。。。
“谁愿意去啊,大婚之日,新郎官失踪了,那可真成笑柄了。”畔之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淡声说道,夏景容微眯着眼,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肌肤,眼色深邃,柔声道:“这场大婚只是个局而已。”
畔之扯着嘴唇笑道:“那愿离王能赢了这盘局。”
此话似真非假,她心存了几分怨气却也不动声色,算是刚捡回一条命,她倒什么精力捻酸吃醋,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夏景容起身走了出去,一开门,青城与鬼影于院中并立,这大白天的,能将鬼影逼了出来且以如此对峙之势与之僵持着,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夏景容深看了他一眼,青城手指握紧的剑柄,眼底利光乍现,他身上的香味。。。是曾暗杀却没成功甚至差点赔上一命的目标,这人。。。他打不过啊!!
这一眼的‘意味深长’,让青城眼底除了银子与宅子之外,终于深深记住了一人的。。。眼,夏景容疾步离开,鬼影紧随其后,一直候在门外的红袖与墨香连忙走了进去,畔之倚在床头,脸瘦削了不少,嘴唇有些干裂,一见两人进来,淡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