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齐楠筠的眼睛果然发炎了,她不说为什么,齐飒贤也不说。
席楚维给女儿滴着眼药水,心里胀胀。
一早齐正雄就去上班了,席楚维醒来时三个孩子都没有下来。
她做了一套瑜伽,又插了一会花,陆陆续续才下来两个。
“看看外面——”席楚维持着药水瓶摆正,撩起齐楠筠的头发挂在耳后,扶起她的头。
齐楠筠从席楚维大腿上抬起头,坐立起身,听话地走向落地窗,旋转眼珠环视四周使药水均匀分布。
“昨晚几点下来的?”席楚维望向齐飒贤。
早上佣人告诉她厨房被动过。
家里除了贾子佑都吃过晚饭,很容易推测到贾子佑身上。
知子莫若母,席楚维扫一眼齐飒贤就明白他知道夜晚的事,知道楠筠为什么哭起来。
齐飒贤望着齐楠筠的背影,缓缓开口,“两点钟的时候。”
席楚维将药水装进沙发底下的暗箱里,“妈妈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相处。”
说完抿嘴,似乎才意识到这句话应该跟贾子佑而非齐飒贤齐楠筠兄妹俩说,因为抗拒的是贾子佑。
抬眼看大厅墙上的鸡翅木挂钟,九点十分了。
最开始的安排是贾子佑来了后,第二天带她逛盛京。
“噔噔。”有人下楼。
席楚维、齐飒贤扭头,是贾子佑。
贾子佑表情不自然,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她头回穿这种款式。
凌晨吃了饭后她又睡了一会,大概两三个小时,她醒来了。
想起昨晚没洗澡,打开衣柜准备洗洗。
打开衣柜满目飘飘欲仙的白裙子或少女心的浅色“童装”,贾子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一定是在齐楠筠的参考意见下买的。
好不容易找出一套衣服,挑出一条不那么幼稚的卡通内裤。又因为没有合适内衣不得已翻出一条裙子的抹胸,进了浴室。
浴室设施很陌生,但一项项下去,也知道哪个扳手控制哪个喷头,热水冷水怎么旋转控制。
洗完澡,之后又勉勉强强把衣服洗了。
结果不知道在哪晒衣服。
贾子佑上身白衬衫,下身黑背带裤。
别说,穿起来有几分气势,英气又亮眼。
她的五官在黑白两色之下很好衬托出来,除了一双眼睛肖母,那张脸和席楚维的弟弟席松文像极了。
几笔雕刻,硬挺而狷狂。
不过一个从小遁入佛门,清淡隽永;
一个是女孩子,这么远远瞅着像是T台上的模特,高级脸、干瘦身形。
席楚维起身,和煦道:“饿了吗?想吃什么就说。”
贾子佑不大饿,蛋炒饭的咸味现在还控制着她的胃。
“我刚刚洗了衣服,在哪里晒衣?”
没料到贾子佑亲手洗衣,席楚维想说衣服不用自己洗,开口却是,“我告诉你。”
贾子佑点头。
于是美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妇陪起贾子佑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