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朋友,他们在xx站上车,那个时候就可以吃了。”
“那一站什么时候到呀?”
“下午一点吧。”他不是很确定。
王杏儿笑,递出手中尚带余温的煎饼,“嘻嘻,这个给你。”
“你自己不吃吗?”华国人勤俭节约,他不相信两个女孩子有多余的食物。
“这个冷了不好吃,饿了再买呗。”王杏儿这番话也是说给青儿听的。
“谢谢您。”男人接过。
随着他这一声,火车终于启程,鸣笛!
三人所在的小间没有迎来其他人。
隔壁的小间倒是吵吵闹闹。
中铺的年轻姑娘拿出二胡开始拉,吃烟的男人继续吃烟,下铺低声交流的小夫妻为突然惊醒的孩子哭闹声搞得手忙脚乱。
上铺躺着两名打工者,一到车上就爬上去,行李抱在怀里呼呼大睡,鼾声不绝。
王杏儿原意是欣赏途中的风景。最爱干的事是每经过一个车站点,便买小车兜售的当地特产美食。
那是童年的回忆。
当初大哥哥就是这么一站一站给她买吃的,火车上的厕所她很嫌弃,可为了食物不知跑进去多少趟。
两个人在一起坐火车非但不像外人旅途奔波而消瘦,下车竟比上车前重。
王杏儿捂着耳朵看向窗外等着火车停靠。
隔壁的年轻夫妻似乎在哄孩子方面吵起来了。
“你给它喂奶不就行了!”男人声音夹杂明显的怨气,小孩子的哭闹声耗尽他的耐心。
女人不开心,“喂喂喂,你说得轻松,上车前我说买奶粉,是谁拖着我走,一个劲地说赶不上火车,孩子哭了你才后悔呀。”
男人恼羞成怒,“这本来就是你们女人的事,早先就该准备好。”
女人鼻子哼起,不甚温柔地拍了拍孩子,“都是女人的事,要你们男人干嘛!”
孩子饿得焦急,小手小脚挥舞。
“你去倒杯水。”女人吩咐。
男人不乐意地翻出水杯去接水。
小孩子还在哭号,二胡也拉得悲怆,王杏儿扭头,“我姐在睡觉,你们能安静点吗!”
二胡声止住,小孩子的声音没法停住。女人瞥一眼王杏儿,撇嘴,“小孩子要哭谁管得到呀!”
王杏儿心里皱眉,这哪里是当妈的模样!
小侄儿哭的时候,可没听说二嫂会放任他哭,无论是温柔安抚还是粗暴恐吓,总不会让小孩子一直哭下去的。
小孩子人小,嗓子哭坏了不要紧,鼻子堵塞、冷气吸入过多什么的导致生病肺炎才是麻烦。
“你哄哄它。”王杏儿软了声音,诚恳的模样。
“这不哄着嘛!”
男人打水过来,“车上只有热水没有冷水。”
女人点头了然,看了一眼水杯,半大杯子,“你少倒一点,然后吹凉。”孩子被抱在怀里左右摇摆。
男人啧一声,走远,回来的时候递出水杯,骄傲说:“水温刚刚好。”
女人疑惑地端过来,还真是。
联想到什么,她鄙视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大猪皮!”肯定是用热饮用水兑水龙头里的生活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