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淮被紧急送往医院,医生带他去清创,他也死死抓住黎初的手不肯放开。
他即使躺在床上,也有种不可反驳的威严。医生没办法,只能让黎初患上无菌服,跟着进去。
“这么大面积的伤口,幸好后续处理得及时,否则恶化下去,以后连植皮手术也无力回天”医生不无庆幸地说。
“会很疼吧?”黎初语气颤巍巍地问。
医生点头:“硫酸的腐蚀力度可想而知。叶先生咬牙撑着一口气,才没有晕过去。”
听到这里,黎初全身发凉。
等到下午,高立修才现身。见叶承淮趴在床上,盯着黎初微笑,觉得自己的担惊受怕都喂了狗。
都成这样了,还这么痴汉!
“高先生,你来了?”黎初放下削到一半地苹果,赶忙让他坐。
高立修暧昧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笑了两声:“别叫我高先生了,太生份。跟承淮一样,叫我立修吧。”
叶承淮睨了他一眼:“叫那么亲热干嘛?”
高立修头皮瞬间发麻,叫个名字也能让他酿坛醋来。于是改口:“听你的,听你的,还是照旧。”
末了开始说正事:“人我给你找到了,是秦可心干的。已经帮你抓起来,该怎么办,你直接说句话就成。”
说到那个女人,气氛很快冷凝。甚至带着几分杀气腾腾的味道。
叶承淮瞄了黎初一眼,不动声色:“等我出院,亲自过去一趟吧。”
实际上,他并没有等到出院那天,就到了羁押秦可心的仓库。
他是沉黎初去接佑安放学,偷偷出来的。所以要速战速决。
阴暗宽阔的空间,每往里进一步,空气中的血腥味就会更重一分。
终于看到一丝幽光,照在阴冷的墙壁上,让那个坐椅子上满身是血的女人看起来更加恐怖。
相比两个陪同叶承淮进来的下属满脸嫌恶,叶承淮显得很平静。
他看了一会儿,问道:“怎么没绑住她?”
“哦,手筋脚筋都可她挑断了,跑不出去的。”
似乎察觉到有声音,秦可心缓慢地动了下脑袋,艰难地撑开眼皮。
“哈哈”她突然仰头笑起来,嘴里的牙齿全都被敲掉,露出鲜血淋漓的牙床,像个女鬼。
叶承淮旁边的两人就算见惯血腥场面,也觉得这一幕诡异得让人汗毛直立。
“老天不公,明明黎初这个贱人夺走我的一切。她怎么还不去死!还不去死!”秦可心突然发疯,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囫囵呜咽。
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执迷不悟。
叶承淮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一直在抢夺本该黎初的一切,不甘心被她比下去。可你不如她,就算你现在死了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