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你知道皇兄生气的时候最喜欢做什么?”
一听这话颜青墨不用丫鬟搀扶,自己就脸色一白利索的爬了起来,也不喊疼了,一溜烟跑的比兔子还快,因为皇兄很生气后果很可怕。
结果跑远了才反应过来,她跑什么跑,这事要没皇兄暗中授意她能这么顺利?敢情颜修玉这是把脏帽子全部往她身上扣了,颜青墨啪的一声伸掌拍在脸上,这腹黑的男人,坑妹货啊。
林夕很快冷静了下来,抑制住心疼,直视着颜修玉:“我要今天就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必须,立刻,马上,否则我掉头就走。”
颜修玉知道她不是开玩笑,沉默了会,点头:“好。”
晚上,术法师提前出关,这个术法师依然是在东昭时的孩子模样,看到林夕时那张明明稚嫩的脸却露出了超越年龄的神秘表情,似笑非笑,却似能一眼洞穿世事。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林夕双手抱拳:“有劳大师了。”
颜修玉一脸疼惜的看着林夕,很辛苦的才能压制住上前拥抱她的强烈渴望,才几日而已,林夕的灵动双眸就如沉淀了沧桑岁月,粉嫩的双颊也有些苍白消瘦,然而这一切都不是因为他。
这一刻想起了柳重言曾对他说的:执念是一种很可怕的毒药,会深入血液,浸入骨髓,最后吞噬灵魂,如今他已经入了骨髓,很快就会没了灵魂。
禁书需要颜修玉和林夕的心头血,两人都毫不犹豫的划破皮肤,将彼此鲜红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林夕抬眸看着颜修玉,他是燕王,何其尊贵重要,他的心头血更不是可以随便取用的,若是让别人知道,估计整个燕国的人都会嫉恨她。
而且取心头血是非常之痛的。
“你少点,我多点。”
颜修玉嘱咐她浅尝即可,而他自己心口的锦袍都已被血染红,眉头却不皱一下,只担心的看着林夕。
术法师接过盛血的玉碗,颇有深意的看了眼两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颜修玉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飞快的塞入林夕口中:“这是止血助伤口愈合的。”
“你呢?”林夕有些感激的看着他。
颜修玉笑笑:“这种药只有一粒,是西域上贡的,我是个男人无妨。”
林夕不说话了,眼眶却微涩,其实颜修玉从不欠她什么,而她却欠了一次又一次,若没有颜修玉自己恐怕早在拓跋营地时就死了。
“颜修玉,谢谢你,以后别对我这么好了。”
颜修玉唇边勾一抹苦涩之笑,这个女人从来不懂他是心甘情愿对她好,哪怕注定没有回报,橘暖灯光下,他玉身而立,气质雍容华贵,而背影如此清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