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你便唤我笠翁吧。”
“是的,笠翁前辈。”
“你是剑阁弟子?”
“正是,前辈从何处看了出来?”
“你与韫玉相斗之时,我观看了甚久,剑阁的《剑典》,我比你还要熟悉,如何看不出来?”
“笠翁前辈居然熟悉《剑典》?”王若帆大惊,要知道《剑典》为剑阁的不传之秘,外人如何能得知。
“实不相瞒,我也是剑阁中人。”
此言一出,王若帆差点惊掉了眼珠。
“笠翁前辈竟然是剑阁中人!为何我从未见过前辈?”
“剑阁发展至今,经历了六百多年,难道每一人都能让你见一遍?”
王若帆想想也对,剑阁弟子遍布江湖,超过五万之数,其中许多道法高深之人隐没江湖,自己未能得见,也是正常。
“敢问笠翁前辈是哪一代弟子?”
“我进入剑阁时间很长了,现任掌教清晖上人见到本人,都得称我为师叔。”
王若帆心想:掌教真人的师叔,那我岂不是得叫师叔祖?想到此处,他马上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道:“原来是师叔祖,弟子失礼了!”
笠翁连忙把他扶了起来,道:“你在我面前,就不需要这么讲究了,我当年正是因为讨厌剑阁中的条规,才跑了出来。”
王若帆听了,知道此人为人随意,并不看重辈份之尊,于是,他便道:“好,那我便唤你笠翁了。”
笠翁见王若帆如此快速便接受了自己的要求,心中大喜,要知道,平日里在剑阁里,那些老顽固,不管他如何劝说,硬是要称自己为师叔祖,把自己唤老了许多,自己无奈之下才离开了剑阁。
“好,你这人挺对我的胃口。你们二人为何被韫玉追杀?”笠翁问道。
王若帆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了笠翁。笠翁听到剑阁弟子因为一些灵药,几乎全部被杀,王若帆也是以命相拼,才得以逃脱困境,他不禁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历经百年之久,阴阳家终于是忍不住了么,把江湖这潭水搅得如此浑浊。”
“阴阳家在江湖中掀起血雨腥风,弟子请求笠翁出山,制止阴阳家的恶行。”
“小家伙,你太小看三大门派了。就比如我们剑阁,发展至今,历时六百多年,出自其中的高手,数也数不出来,剑阁的实力并非如你表面所见,背后有许多老家伙还没出现。况且阴阳家自会有人去遏制她们,你并不需要担心。”笠翁笑道。
“但是,现在阴阳家在江湖中制造了几起血案,许多门派遭其灭门,现在三大门派亦是无法查证,如此下去,阴阳家将无人能牵制啊!”
“此事,我也觉得奇怪,按理,阴阳家一直隐于江湖之后,平常不为常人所知。现在她们一改以往习惯,高调行事,屡屡犯下罪行,意欲挑斗三大门派的耐性,这不符合她们的作风啊。我怀疑,她们定是有所图谋,此事,我定会修信一封,向清晖奏明,你无需担心。”
王若帆见到说了这么多,笠翁仍是不肯出山,便只能作罢,道:“笠翁,你能给我说说阴阳家之事吗?”
“你对阴阳家感兴趣?可是,我得警告你,一旦卷入阴阳家的斗争,你便终生不得安宁。”
“我已经卷入了此事之中了,韫玉追踪我这么久,便是为我身上的功法而来,而且我还得知了阴阳家的诸多情报,她们定不会放过我,既然如此,我便要了解一下她们,方能想出对付之策。”
笠翁向王若帆竖起了大拇指,道:“常人躲避还来不及,你小子竟敢去惹她们。好吧,我跟你说一下阴阳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