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另一个黑衣蒙面大汉,则阴阳怪气地插话过来:“胖子,看你这张胖嘴,想必****不错,若把大爷我侍候爽了,就免你一人的买路钱,如何?”
靳统武登时大怒,一张渗出油汗的胖脸,顿时涨得通红:“好哇,上天有路你不走,入地无门你偏来!今天,今天就让你们这帮山匪愗贼,尝尝我靳大爷的厉害!”
靳统武正欲磕马上冲,缰绳却被李定国紧紧抓住:“统武,不可冲动!这伙毛贼来路不明,要小心中计啊!”
靳统武焦躁不已,他咬牙喝道:“区区毛贼,有个屁计!今天不宰杀这帮山匪,老子誓不为人!”
李定国还未来得及说话,那边领头的秃头黑衣大汉,已收了钢刀,手里执着一把硬弓,搭箭上弦,嗖地一声,对着靳统武便****而来。
靳统武身形急偏,呼啸的箭矢擦着他的耳边飞去。
这箭射来,靳统武彻底暴走了,气得浑身打颤的他,转身怒喝:“兄弟们,随本将冲上去,去将这些小毛贼,统统剁成肉酱!”
靳统武说毕,奋力挣脱李定国的手,大喝一声,猛磕马肚,长枪挺抖,向对面的蒙面壮汉们直冲而去!
“冲啊!”
“杀啊!”
靳统武后面,二百名流寇骑兵,紧跟着他,挺枪跃马,一同呐喊着向对面三十多个蒙面黑衣人冲去!
领头的黑衣蒙面大汉,见靳统武率着大股骑兵汹涌袭来,却只是冷哼一声,便掉转马头领着一众黑衣人向后狂奔离去。
见靳统武已率军前冲,李定国脸色相当难看,他愤恨地摇了摇头,下达军令,全军前冲,攻上山去,彻底消灭这股土匪。
流寇军兵闻令,齐齐发出一声爆响,大步冲上山去。
山腰处一块茂盛草丛,一只千里镜正在专注地观察上冲的流寇军兵行动。
很快,千里镜放下,露出了指挥官李啸那英俊刚毅的脸庞,这张脸上,带着快意而舒心的微笑。
自已的诱敌之计,终于成功了。
前两日,李啸军上山后,迅速扫灭山上二百余人的匪徒,然后鸠占鹊巢,以这个匪穴为全军暂且存身之处。没想倒,仅过了两天,便有张献忠手下部将被自已诱来,看来,自已的运气,却还不错。
很快,狭窄弯曲的山道上,一路急追的500名骑兵,与后面的步兵拉开了长长的间距。
这时,李啸的右手,猛地下劈。
立刻,盘谷山道两旁的山坡上,传来震耳欲聋的隆隆滚石声。
听到这石块滚落声,李定国心下骤然一紧。
完了,真的中埋伏了!
无数块沉重硕大的青石块,被李啸军的辅兵们,从半山腰滚滚抛落,立刻将李定国部的步兵与骑兵,全部隔断在被巨石阻断的山道两侧。
现在,李定国部的步兵与骑兵彻底隔开,再无法互相支援。
“不好了,少将军,我们中计了!”一名骑兵小头目惊慌大喊。
李定国脸色灰败,嘴唇哆嗦,心下懊悔无及。
旁边那刚才还在骂咧咧的靳统武,则是一脸悔恨莫及的神色。
“快,快撤,全军原路退回!”李定国嘶声大吼。
晚了。
两旁的山腰处,突然出现了大队的枪兵,每面都有数百人,向李定国部的五百骑兵,呐喊着冲杀过来!
现在山腰的伏兵两面夹击,而骑兵们后路被巨石所阻,唯一的出路,便是前面的山道出口。
“后路已阻,全军尽速冲出山去!”李定国又焦急地喝令。
不料,李定国刚刚喊完,流寇骑兵们尚未来得及起步之时,前面的山石处,从两边各涌现出身着三层厚重盔甲,脸上只露出两只凶狠的眼睛,人人手持虎刀、虎枪、长柄挑刀,厚背军镰等重型武器,约有数百人的重甲步兵部队,有如一只武装到牙齿的机甲怪兽一般,将道路出口,牢牢堵住后,从山道前面围杀而来!
这支队伍,便是李啸军的横行队。
而在这些重甲步兵的后面,复涌现了大股的骑兵,有轻甲的飞鹞子,也有重甲的玄虎骑,他们作为后备军力,和那些假扮匪徒的黑衣大汉一起,沉默地在阵外观看着李定国部在重围之下拼死挣扎。
而在那堆滚落巨石的另一面,那些失去统领的步兵,人人慌乱不不已,正欲退下山去时,从山腰两旁,大批手持大盾的盾兵,排着长列,从两边向山道上的步兵围压过来。
每块大盾后面,则跟着一名神情专注的枪兵,那搁在大盾上的长枪,有如一条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充满了瘆人的威压感。
而在退出山道的路口,一队盾兵,把进山的道口,牢牢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