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主角威武霸气,只要一出场,便是光环齐开敌军破胆之类的景象,只会在那些高度意。淫的穿越文中出现吧。
李啸下令完毕,便自已亲率50名飞鹞子,疾速向南河北岸纵马狂奔而去。
残酷战争中,坏事总比好事来得快。
李啸与一众飞鹞子才刚起步,便听得南河对面传来阵阵哭喊哀嚎之声,夹杂着鞑子得意的狂吼与狞笑声。
此时,祖大乐及一众家丁刚刚在南河中跋涉了一半之路,那些南岸剩余的祖大乐部军兵,终于全部崩溃了。
他们哭泣着扔了刀剑,纷纷下跪投降,而杀红了眼的鞑子,却根本不想给他们活路。刀砍剑劈,枪刺马踏,快速而残忍地收割着这些祖大乐部军兵年轻的生命,整个南河南岸尸枕狼籍,血沃荒野,惨不忍睹。
在河流中艰难跋涉的祖大乐金大奎等人,人人脸上满是愤恨与悲哀交织的神色,纷纷猛磕马肚,奋力向北岸移动。
想跑,没那么容易!
二百多名全副武装的鞑骑,挺枪跃马,呼啸着踏过地上已死或未死的祖大乐部军兵,在一片瘆人的惨叫声中,猛冲入南河中,欲将遁逃的祖大乐等人一举擒获。
而在南岸边,有上百名跟役弓箭手,盘腰拉弓,对着祖大乐等人的后背,连连抛射。
祖大乐等人,见得身后有追兵袭来,又听得有呼啸的箭矢声袭来,人人愈发惊恐,队伍散乱了许多。三名家丁骑兵瞬间中箭,惨叫着倒在滚滚东去的南河内,随即便被冲得无影无踪。
祖大乐金大奎等人悲不自胜,却不敢稍作停留。
向北岸艰难跋涉之路,成了一条用鲜血与死亡铺就的路径。
不停地有中箭的家丁骑兵,惨叫着掉了马来,随即被滚滚的南河所吞噬,还有两名骑兵因为慌乱,控马不稳,连人带马摔入河中,便再未见浮起。
一根锐利的轻箭,以一种轻快的姿势飞来,发出细微的鸣叫,擦着祖大乐的山文甲掩心镜边缘,凶狠地钻入祖大乐后背。
一阵剧痛传来,祖大乐几乎又险些落马,幸得旁边的骑兵疾手快,一把托住了他,才没有让他掉入河中。
“诸位,你们自逃去吧,老夫怕是撑不住了。”
祖大乐脸色苍白,手臂与背部不停失血的他,从体力到精神上,都已近乎衰竭。而在此时,他感觉眼前的粼粼河流,对岸的苍茫大地,都似乎开始变得朦胧而不真实,一种前所未有的困倦,悄悄地将他彻底包裹。
“大人,别泄气,打起精神来!再坚持一会,我们就上岸了!”祖大乐耳边,金大奎的声音在大声嘶喊,满是悲凉。
金大奎与另一名骑兵,紧紧地夹在祖大乐两边,以防止祖大乐体力不支掉落,同时他紧紧扯着祖大乐马匹的缰绳,断续向北岸艰难而行。
箭雨纷飞,矢声呼啸,在祖大乐部终于踏上北岸边缘之际,全部的家丁骑兵中,中箭落马者,已过了大半。
背后呼啸的箭矢声,已经消失了,鞑子步兵们开始就地打扫战场。只有那二百多名鞑骑,尚在河中跋涉而渡,对祖大乐一群人紧追不舍。
金大奎咬着牙,奋力与另一名骑兵,将祖大乐的坐骑拉上北岸。
望着仅剩下十来名家丁骑兵,金大奎一脸悲愤莫名。他还未说话,肩膀上,猛然地靠过一件东西。
是祖大乐的脑袋。
挣扎着终于过了河的祖大乐,此刻终于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大人啊!”金大奎一声哀叫,他的脸上,与所有的残余家丁骑兵一样,写满了绝望。
现在各人已是人马俱乏,而主将已然昏迷,再难行动。眼下的局面,真可谓是陷入了绝境!
怎么办?
难道,要向这些追了上来的鞑子投降么?
扶着昏厥过去的祖大乐,家丁队长金大奎脑中,突然一片可怕的空白。
“金队长,快看,北边好象有官军来了!”
一个骑兵满含惊喜的声音,响起在金大奎耳边。
金大奎猛地抬头,果然,一队身着黑色铁鳞甲的明军骑兵,正飞一般地向自已的方向猛冲过来。
金大奎突然泪涌如泉,有如捞到救命稻草的他,近乎疯狂地向那些明军骑兵们挥手呐喊。
朦胧月色下,李啸已远远地看到,祖大乐正被一名家丁队长模样的人抱在怀中,内心焦灼如火的李啸,猛磕胯下宝马墨电,墨电一声长嘶,愈发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很快,李啸一骑当先,率领着一众飞鹞子骑兵,有如旋风一般,疾速来到金大奎面前。
金大奎喘着粗气,正想向李啸说明一番,却被李啸一个手势紧急制止。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尔等随我速速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