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说。”这厮好像健壮了不少,皮肤也黑了不少,不知伤在哪里,可严重?是否痊愈了。
秦玥玺点头,并行而进,看她脸上完好如初,不知冻伤可有伤及根本,若不是他连夜赶来,她又要在院中睡着了。
“喝口水,可饿了?我去让人弄些吃的来,你先收拾下。”
青锦刚转身,就感觉身子一紧,一双大手从后面环抱,身子一僵,脚步停了下来,若是看得见,或许能看到请锦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
这可如何是好?左右不是,心中很是慌乱,这…该如何反应才对?青锦颇为伤神之际,只听耳边一声软语,带着浓浓的倦意,“别动,抱一下。”
抱都抱了,还说啥…听着有些沙哑的声音,青锦到底没动。
“阿锦,想你了,所以一路赶来,可是觉得我不妥?可我就是想早点见到你。”将头低下附在青锦的耳侧,闻着淡淡发香,有些迷醉,话就这么出了口。
心里一叹,她又不会跑,扔下众人一路赶来,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看他如何交代,不过,这厮说的话还是有些中听的,心头一软,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阿锦,先不忙,坐下说会话。”适可而止,时间掐算的恰当好处。
循序渐进的宗旨他一向明白,虽然不舍得松开,可再抱下去,一时便宜是占了,只怕日后这样的机会就不多了,恩,为了下一次的福利,还是忍耐些。
感觉身上一松,青锦立刻旋身坐下,那强装镇定的样子,让秦玥玺眼中多了一抹坏笑,他的阿锦怎生的如此可爱。
可爱这个词用在堂堂锦王身上,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
“北冀比预想的要快!”转移话题都这么自然,仿佛刚才的事未曾发生过一般。
不是她扭捏,实在这种事她有些不太上道,不知如何应付,不过,心里却是愉悦的,说不出什么感觉,额…来日方长,她还待学习学习,或许,明日可以跟芽儿询问询问,那丫头看着跟书生处的不错。
看她一本正经,不知她已神游天外,秦玥玺还有些黯然伤神,不管了,反正人是他的,慢慢来,来日方长。
这一点,两人想法出奇一致。
“世事难料,北冀政权就是个隐患,人口不集中,资源紧缺,这些都往后要着手解决的问题。”北冀若是一路南宫,先不管北冀,或许结局又不一样。
给他倒了杯水,又将桌子上的点心递过去,先垫垫再说,“南蜀这次怕是也有些意外,对了,那疫症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可记得景希若?”此时此刻,实在不太愿意提起那个女人。
“是她?”有些意外,怎么跑到北冀去了,还弄出这么大动静,当初不该放她走,不过,时间之事,机缘巧合,没有这场疫症,北冀也不会这么快到手。
秦玥玺将事情大概说了下,显然不太愿意提及,青锦手指放在桌面上,低眉细想,嘴角牵出一抹坏笑,梵音,世上之事,总是让人有个意想不到的结局,一枚精心布置的棋子,最后是帮了你南蜀,还是成就了大元,还真不好说。
“怎么?在想南蜀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是南蜀,是风华。”青锦道出实情,并未细说,烛光映在脸上,有些朦胧。
风华?“南蜀的这位公主,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就是阴损了些。”秦玥玺随口一说,拿起点心吃起来,是真有些饿了。
“以后碰到她,小心些。”青锦却是认真交道了一句,正因为阴损,所以防不胜防。
秦玥玺点头,除了阿锦,别的女人,他也不想碰到,又问了些各大世家的事。
两人这久别重逢,虽聊的都是些与风月无关的事,可一聊就聊到了东方露白,其实两人都早有困意,可谁也没开口。
依然暖春起来伺候青锦洗漱,一向镇定的她被吓的水盆掉落在地,锦王…屋里藏了个…男人。
动静太大,早已起床的黎叔立刻闪身进来,“小姐!”紧张的神情在看到秦玥玺时,下巴差点掉地上。
“这是你新收的丫头?”恩,不够稳妥。
“恩,黎叔,快去弄点吃的来。”青锦淡定的说了句,好像这场面没什么不对,只是有些诧异的看着地上的脸盆。
黎叔哦了一声,呆呆的装过身,刚走两步,又觉得不对,突然掉转头,“陛下何时来的?”
“昨夜!”秦玥玺神色坦然,这种事嘛,当然不能说假话…
昨夜?一宿?完了,小姐啊,怎么总是吃亏!黎叔面色一正,咳嗽了一声,“陛下舟车劳顿,老朽这就去给陛下安排住所,先行休息。”在这方面,小姐太不知事故了,他的把好关。
这就是大元陛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夜…劲爆,看着陛下的样子,不修边幅的,猴急而来,不知昨夜,哎,真是亏大了,睡得太香,错过了,错过了。
转念一想,这陛下对锦王如此之上心,堂堂一国之君,不惜连夜赶来,以解相思之苦,那璇玑还有戏吗?就算将来凭着樊家能如愿入宫,与这锦王争宠…想想打了个哆嗦,虽硕璇玑那妮子也是个腹里绕弯的主,可瞅着,也不一定是锦王的对手。
看来暂时还是不要走的好,这等近观风月的机会,实属难得。
“有劳黎叔!”秦玥玺笑的坦荡,眼中藏着狡猾,对阿锦的徐徐图之,没有办法,小小心机不足挂齿。
“暖春,打水来。”樊家小姐,千机阁一堂之主,青锦使唤的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