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意宁发出一声轻轻的惊讶声,“谢谢。”
斯蒂夫帮她包扎之后问她想要喝什么,她随口说了一句水,谁知道斯蒂夫端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给她。
沈意宁看着杯中腾起的淡淡的热气,小小的笑了一下。
不管他是现煮沸的还是早就有的,端出来之前还给她兑成了适宜入口的温水,斯蒂夫这样做,可以说是相当得有心了。
沈意宁喝着水跟斯蒂夫仔细地描述一下自己有多么倒霉,托尔也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买东西吃。
坐了一会儿,斯蒂夫帮忙拎她的东西送她回家,虽然这个距离不到二十米。
沈意宁带着伤回家,自然收到了娜塔莎的关切慰问,以及五只猫的热切围观。
她不太确定这群猫是在关心她还是在看热闹,因为他们对着自己的包扎好的伤口闻来闻去,还用爪子瞎扒拉。
纱布都被他们勾出丝来了,沈意宁也不敢让他们碰了。
她回房间很艰难地脱了衣服,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扔到了洗衣筐里。
结果刚刚换好衣服,一转头就看见粘豆包攀在洗衣筐的边缘像个变态一样对着她换下来的脏衣服嗅来嗅去,不知道闻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还舔了两口。
这衣服上有什么?她的血啊。
粘豆包难不成是野性未泯,对新鲜的血肉好奇而敏感?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沈意宁一步过去就把他拎了起来,恶狠狠地瞅着它:“那不能吃。”
“喵~’粘豆包歪头叫了一声,耸拉着耳朵,乖乖认错。
他素来是最识时务的,从来不和人起正面冲突。
夜晚,沈意宁安稳地陷入熟睡,五只猫一如既往的分享着她的床。不过幸运的是,她现在的床大多了,就算躺了五只猫也不会觉得翻身都没地方。
今夜与平时其实是有一丝的不同的,五只猫全都留了下来,没有溜出门。其他四只猫都规规矩矩地趴着假寐,只有芝麻糊瘫得七扭八歪,一脸的醉生梦死,一看就是猫薄荷吸多了。
这其实并不完全怪他。
枣泥卷太了解这个家伙了,他和粘豆包连手,偷偷弄了一点猫薄荷出来,芝麻糊几乎没有什么挣扎就自己上钩了。
枣泥卷和粘豆包会这么做,只是因为他们觉得按照芝麻糊的性格,肯定会妨碍他们晚上要做的事情。不过他们没有放倒洛基和托尼,他们二者对猫薄荷没有像芝麻糊那么大的迷恋,而且太多的猫被放倒会引起沈意宁的怀疑的。
洛基他们有把握就算不把它拉拢到自己一边,也能让他保持中立。这样就算托尼不支持他们,三对一也不成问题。
托尼和洛基也感觉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氛围,但是他们不明白另外两只猫打的什么主意,只能静观其变。
沈意宁翻了身,左手摊平了放在枕头边。
粘豆包和枣泥卷睁开了眼睛。
粘豆包率先走到沈意宁被包扎起来的伤口边上,低头闻了闻,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只可惜尝到的只是一嘴的药水味道,不太美妙的滋味让他皱起了眉头。
洛基看到他这个动作,一下明白了他们的打算。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