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清芙表示很无辜,她不过是对谷千殇表达自己伤到他的良心关切,怎么,就好像是她要对他意图不轨似的。
“谷神医,其实今天我来找你是想……”
为防继续被谷千殇以这种看贼人的眼神秒杀,云清芙索性直接说明意图。可是,谷千殇似乎并不想听他说话,而是在雪白的面容变成猪肝色,玉鼻流下两道鲜红的血柱后,见鬼般大叫着朝拐角处跑去,然后,云清芙就听到“砰”地一阵关门声,其声之响,连木屋外树梢上的雀鸟
都给惊飞了。
云清芙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实在想不通谷千殇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若她没记错,自己应该没有给他下毒吧,还是,当真向百晓阁给的资料上写的异样,谷千殇对女人过敏?
谷千殇在回到屋内将自己的身体搓洗了三遍,换上了一套新衣服,又将原来的衣服烧了,在屋里喷洒了点淡香后,才神清气爽的从屋内走出。
“谷神医,你终于出来了?”
云清芙一听身后有动静,立马扯上360度无死角笑容面对谷千殇。
谁想,谷千殇见到她后,又是一阵惊惶的倒吸气,然后,见鬼般,再度蹦回房屋,“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就好像,云清芙是什么吃人的怪物一般。
随之迎上前的云清芙,差点没被谷千殇这风风火火的关门举止挤了鼻子,这一下后,她的耐心算是彻底给消磨了。
“谷神医,我有事找你帮忙,麻烦你开下门!”
云清芙举起手扣响他紧闭的房门。
“你走吧,我不管你是谁,要找我帮什么忙,我都不帮,你赶紧走!”
谷千殇的语调带着点轻颤,一出口就是要轰人走,为防云清芙闯进来,他还特意将门栓拴上后,又搬了卧房内的桌椅将门堵上,这才喘了口气,抱臂坐在床上,思考着明天搬家的事情。
若说云清芙是因为救人心切,才没打招呼找上了谷千殇的家门,可,谷千殇这般什么都不问就要轰她走,未免也有点欠缺礼数吧。
眼见着门都被堵上了,云清芙的眉头也不由紧皱,这谷千殇弄出这副如临大敌的阵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又叫喊了一番,云清芙觉得自己的肺活量都快耗尽了,她扶着腰,喘着气,眼珠突然一转有了主意。
“谷神医,你不帮我没事,可,团子现在生着重病,若你不救,它可就要一命呜呼了。”
原本做足姿态雷打不出的谷千殇,一听团子,立马站了起来,有点无措的在屋内来回转圈。他从小与父母生长在远离世事的深山,打出生起命运就被确定为行医的轨迹,所以除了每日雷打不动学医采药,他的身边压根没有什么朋友,陪伴他的除了只兔子小白,再没其它伙伴,只可惜小白后来离
开人世,他便连最后的玩伴也失去了,这也是他,为什么爱兔成痴的原因,因为,他能从它们身上,看到曾经小白的影子。
“我出去可以,但,你别站在我门外,不对,你去院子里等着!”
过了好半天,谷千殇终于开口了,只是,这一开口,还是想将云清芙撵到木屋下的小院中。
想着只要他能出来,好过她一直在门口守着他,云清芙就迅速跑到了院子里,并抬头冲着谷千殇的房屋喊道,“谷神医,我听你的话站到院子里了,你是不是可以出来了?”
“咯吱”一声,谷千殇将门打开后探出了脑袋,在确认云清芙当真站在院内时,才放心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