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命忽然一拉钢叉,恶夜叉本就用力向前刺,如此一来,站立不稳,被拉得向桌子上扑去。
秦无命刹那间连出三掌,打得恶夜叉胸骨碎裂,口、鼻、耳中都渗出血来,缓缓瘫软在地。
秦无命气息不稳,忽然喉口一甜,一口黑血喷到了桌上。
“啊呀,你。。。你中毒了。。。”林禾兀自惊魂未定,心中却道:若是此人毒死,我便骑马溜走,甚好甚好。
秦无命运起真火压制住毒气,拉了林禾跃上马去,望西城奔去。林禾见秦无命毒性已经被压制住,也不敢妄动。
秦无命快马加鞭,奔了半日,便到了西城,入得城中,秦无命拉着林禾下了马来,那马儿忽然口吐白沫,跌倒在地,竟是力竭而死。
林禾从小生活在西村,最远也只到过小潭村,如今见了西城,忍不住赞道:“果然繁华。”
只见城内华灯璀璨,周道如砥,两旁建筑虽算不宏伟,却是错落有致,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林禾本想四处看看,哪知秦无命拉了自己,径直向前急行,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不久便进入了一家客栈之内。
秦无命给了房钱,将林禾拉到楼上房内,关了房门,点了林禾两处穴道,将林禾扔在地上,随后盘膝坐到床上,身上泛起青色光芒来。
林禾动弹不得,苦不堪言,见秦无命运功逼毒,心道:我也学习了傲天决,何不运功冲击穴道。
想到此处,林禾暗暗催动体内真火,冲击两处穴道,哪知真火方才冲向二处穴道,便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如蚂蚁噬咬。林禾痛得汗水直流,只得作罢。
过了半注香的时间,秦无命忽然喷出一口黑血,缓缓坐了起来。
秦无命咳嗽了两声,心道:这百鬼殿的人果然是个个心狠手辣,这毒性竟然如此之强,若是修为不高之人,恐怕早就死了。
林禾心道:这老鬼死了才好,若是死了,过得几日,身上的穴道定然慢慢解开,我便溜之大吉,买匹马前往栖凤谷。
秦无命忽然冷哼一声,说道:“老夫已经压制住了这毒性,只要回到我那黑锋山中,老夫自有办法解毒。你若是想跑,还是趁早打消念头,免得死无葬身之地。”
林禾心中暗暗叫苦:哎呀,莫非这老鬼看穿了我的心思不成,居然连毒药都毒不死他,惨了惨了。
秦无命暂且压制住了毒性,也不想在西城中多做逗留,便挟了林禾,到马市上买了一匹快马,又出了西城往北而行。
行了半日,天色渐晚,忽见一条大江拦住去路。
那大江河流滚滚,向前望不见对岸,秦无命心道:我毒性尚未根除,此江凶险,不宜发功渡河。想到此处,便往江边看去,只见一只小船停在河边。
秦无命喊道:“艄公,把船摇过来。”
却无人应答,秦无命心道:莫非船上没人,如此正好。
秦无命拉着林禾走近一看,不禁皱了皱眉,只见那船上竟然横着一具尸体。
秦无命经历上次变故,不敢掉以轻心,慢慢走上前去,看了一看,只见果然是一具尸体,已经死得久了。秦无命近前警惕地查探一番,见那人果然是死得透了,才放下心来,便一脚向那尸体踢去,想要将他踢入河中。
那尸体被踢得飞了起来,正要落入水中,忽然旋转而起,一掌向秦无命击来。
秦无命大惊失色,心道:怎么可能,这尸体分明没有半点生命之力,莫非是诈尸不成?
然而秦无命本就掉以轻心,加之不敢动用真火之力,如今变故突生,实在诡异无比,哪里避得开,直被那尸体一掌击中腹部,口中喷出一口血来。
秦无命受此一击,只觉真火紊乱,体内的毒性又乱串起来,急忙暗暗运功压制。
尸体立在船上呵呵呵怪笑起来。
林禾见了大惊,此人正是活跳尸。
“哈哈哈!活跳尸,好计谋呀,没想到连黑鸦老怪也着了你的道儿。”
说话的人仿若是被人勒住了脖子,喘不过起来一般。
只见河边的树丛里转出二个人来。
一人身着白衣,面色惨白,眼珠突出,塌鼻厚唇,舌头吐在外面,脖子上有一道血红的痕迹,倒似一个上吊而死的人。
一人身着灰衣,骨瘦如柴,全身上下似乎只剩下一层皮包住了骨头,脸上没有半点肉,脸皮便松弛耸搭,深深凹了进去,看起来骇人至极。
原来此二人正是百鬼殿的小鬼,前者唤做吊死鬼,后者唤做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