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郝乐蒂一脸“你又无理取闹翻旧账”的典型推卸责任表情,德拉科·马尔福勉强依旧保持着理智,并未出离愤怒,甚至还开始思考起她拥有斯莱特林血统一事。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在十九世纪时便只剩冈特家族,冠以斯莱特林姓氏的高贵血脉更是在十七世纪末期便已经绝嗣。
而斯莱特林家族在整个欧洲魔法界地位超群,家族传承当然并非秘闻——
萨拉查·斯莱特林诞生于公元十世纪中期,漫长的七个世纪里,斯莱特林家谱得以顺利传承,甚至被列入年轻纯血巫师幼年时的必读启蒙教材之一。
而其中,一位诞生于十七世纪中期的斯莱特林族人,曾广为人知,她拥有无人能出其右的魔法天赋,曾被纯血巫师族群认为其将率领斯莱特林重登巅峰,在她整个成长经历中,几乎全都被狂热纯种主义者疯狂围绕,但这位纯血巫师却狠狠打了所有纯种主义者一个耳光——
她叛逃了,抛下了斯莱特林荣光与巫师身份,在保守的十七世纪魔法部面前,坚定陈述巫师与麻瓜生而平等,而她将与麻瓜爱人离开英国,免于其子嗣被教导成狂热的纯种主义者。
而十七世纪,正处于英国巫师叛逃美洲新大陆的狂热浪潮中。
德拉科看着郝乐蒂,虽然他缺少足以论断的证据,但他越发觉得那位叛逃的斯莱特林,很有可能就是郝乐蒂的祖上。
郝乐蒂精明冷漠,足智多谋,意志坚强,甚至有种隐隐的残忍性情,更是极为擅长审时度势、明哲保身,至今为止,很难有人能从她身上讨到便宜,而她的报复心更是称得上旺盛,除了不激进狂热之外,她是一个如此优越的斯莱特林。
更有甚者,她也许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仅存的后裔,但她是个哑炮,她母亲表现出罕见魔法天赋,而她的超自然能力虽然至今没人搞得懂如何而来,但那显然不是魔法。
德拉科将他从美国魔法国会教育司了解到的信息对郝乐蒂如数告知,“你母亲曾就读于马萨诸塞州的伊法魔尼魔法学校,但她仅仅读了两年就退学了,因为她觉得同在马萨诸塞州的麻省理工更适合她。”
“很酷不是吗?”郝乐蒂一脸得意,“比起当巫师,她一定更想做个数学家。”
德拉科觉得郝乐蒂可能是在炫耀她祖传的高智商,“你尝试寻找过你母亲的家人吗?她选择的魔法学校与私立研究学院都处于马萨诸塞州,也许她就住在附近?”
郝乐蒂三到八岁的几年里,因为被领养的关系,一直就住在麻省的大波士顿地区,而且她从记事起就已经开始调查母亲的经历,“我母亲家族传承在百年间算得上艰难,她唯一的亲人只剩父母,但他们在她青少年时期不幸车祸去世,这也是她精神疾病的诱因之一。”
父母意外去世,感情接连不幸,学业压力,高智商带来的不稳定精神状态,最终让一个年轻姑娘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与躁郁症,落魄退学,被强制关进疯人院,辗转流浪,死于无人陪伴的慈善区产房。
郝乐蒂没能与她相处哪怕一天,但她身上有着母亲的强烈印记,无论如何,哪怕是为了这个命运跌宕的女性,她也绝不能因曾经的不幸命运而甘愿服输,她承担着一个天才女性的陨落,因此更加必须获得荣耀加身。
郝乐蒂走向灶台,准备为马尔福少爷烹制晚餐,而德拉科朝她走近,停在一臂左右的距离,大部分时间里,他所接受的贵族教育总是显得得体有礼的,“我之所以急迫前来,除了因你母亲的身份,还因为美国魔法国会今晚察觉到不寻常的魔法波动,怀疑有可能是那位横行东欧的黑魔法巫师。”
“又是毁灭博士?”郝乐蒂将煎成金黄的豆腐块翻面,“他最近是不是太活跃了点?”
作为欧洲魔法部世袭权贵,德拉科·马尔福对这位黑魔法巫师称得上了解,“杜姆出生在东欧的吉普赛部落,父亲是当地酋长,母亲则是一名沉迷于黑魔法的吉普赛女巫,但在杜姆幼年时便已经去世,并被恶魔墨菲托斯拖入地狱不得返生,而杜姆完全遗传到女巫母亲的魔法天赋,甚至更胜一筹,他意图统治世界,多次窃取他人力量。”
郝乐蒂炒着豆腐,想到不久前莱克斯·卢瑟对她的忠告,“看来这位魔法科技兼顾的博士盗窃惯犯名声在外。”
德拉科有点不满意她不甚在意的态度,她总是这样没心没肺,“郝乐蒂,杜姆不同于寻常的恶人,他不是没有被击败过,甚至是常理上的失去性命灰飞烟灭,但他总能一次次重新染指强大力量,以强到逆天的气势归来。”
郝乐蒂将家常豆腐乘出来,神情冷淡,言语简单粗暴,“管他是谁,反正最后都得乖乖跪下叫爸爸。”
为了用吃得堵住马尔福少爷的嘴,除了一盘家常豆腐和米饭外,郝乐蒂还为他盛了一碗山药排骨汤,咸鲜味美且滋补安神。
排骨肉已经炖的软烂,营养价值极高的骨头熬出骨髓油花,滋补不说,还使这份山药排骨汤更为鲜美,健脾养胃的同时,喝上一口便觉得是满满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