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特殊服务?叶信芳竟然天马行空的想到了这个,
“谁在外面?”叶信芳不敢轻易的开门,只怕又来一次雨夜惊魂。
“我。”小孩子清脆的声音。
叶信芳松了一口气,打开房门,就见到门口蹲着一个矮小的身影,对方仰起头,可怜巴巴的道:“我能跟你睡吗,叶哥?”
“说话不打嗝了?”叶信芳听着他一字一顿的叫哥哥,每回都觉得贼别扭。
宋修之摇了摇头,“我害怕。”
床太小,挤不下。
最后还是三人换到了上房,而墨染独自睡中等房。
宋修之睡在最里面,靠着墙壁,看着叶信芳的睡颜,只觉得格外的安心,小心翼翼的将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一夜安稳。
“听说你是神童,原来现在的神童,这么没种,还要别人哄着睡,那是不是晚上还尿床啊?哈哈哈哈!”
大堂里坐着的书生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个子矮矮的宋修之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身形高大的书生,对方脸上挂着恶意的笑容,大声反驳道:“你才尿床!我没有!”
反驳毫无力度。
“小屁孩,回家玩泥巴去,院试可不再是你能够糊弄过去的地方!”
那人说着就动起手来,想要推宋修之,却被叶信芳一把拦住。
“你讲话客气一点,大家都是来这赶考的,人家年纪比我们小这么多,就已经是案首,你难道不应该觉得羞愧,真不知你怎么好意思出口嘲笑。”叶信芳停顿了下,看向众人,“难道说这位兄台的脸皮就格外的厚,只敢欺负那些年纪、体型比自己小的人,君子重德,怜贫惜弱,这位公子此等行径,不是君子所为。”
书生们都收敛了笑意,做出一副正经模样,用眼神谴责那位出头鸟。
院试比府试竞争更加激烈,来自省内四面八方几千个书生,争夺那三百个秀才名额。而这些人中,有的是如叶信芳他们这般,第一次参加院试的,更多的参加了几届院试而不中的童生们。
年纪小的,如宋修之这般,不过刚过总角之年,年纪大的,垂垂老矣满头白发还要来争一个功名。
文人相轻,大厅里的一幕,只是一个缩影,如果能在考场外,这般几句口角,就排除掉一个对手,毁掉别人的信心,那是再好不过。而更丧心病狂的事,一位书生抓到了自己的好友在饭菜中下毒,两人当场就报官闹翻了脸。
最后那位下毒的书生,被革去考试资格。
宋修之作为一府案首,年纪又小,除非他生病或者是发挥特别差,不然,他的秀才功名是稳的。
一府案首,在院试一般都给过,因为这关系到那一府官员的脸面。
故而叶信芳几人日日都格外的小心,生怕在最后关头着了道。
今年的院试,就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