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迎进了大厅的范俊生一家人,在沙发上坐了。看着郭老板夫妇忙不迭地端茶递水,摆布水果点心,范俊生连连道:“不用麻烦,不用太客气,我们坐坐就走。”
“小樊说他还有几个老乡,我交代了张婶多做几个菜,留他们在家里吃个饭。现在范董一家人也来了,你去厨房看看,多做几样好菜,那些海参,花胶来不及泡好,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菜。”郭老板对他老婆伍淑芬道。
“你早说留了阿樊吃饭啊,我出去看看。”伍淑芬一听,责备了一句,匆匆忙忙出了门。
伍樊在马路边的大奔旁,等待黄水根他们下车。马师傅一家人,犹犹豫豫,说这么多人到伍樊的亲戚家吃饭,怕不太好,而且大过节的。伍樊说了几次没要紧,他们方才同意。
“有钱人家的楼房,就是气派!”小庞赞叹道。
“那还用说,伍老板呀,你也已经发了大财,要建一栋比他家还豪华的别墅。”小何看出来大奔车的主人是伍樊,因此道。
伍樊一行七人,进了大门,迎面走来了伍淑芬。
“阿樊,你们这么多人啊,都哪里的?”伍淑芬看见伍樊身后,跟了这么多人,穿着土气,心中不太乐意,但并没有表现出来,问道。
听说他们都不是羊角岭的,伍淑芬心下嘀咕,都什么老乡,乱七八糟。
“跟我来,厨房里有一张饭桌,你们都到厨房吃饭吧,不要到处乱跑。阿樊呀,刚才那个大老板你也看见了,他是我们市里的首富,我家的生意,还靠着人家呢。不要进去厅里,要是失礼了人家,我家都要吃西北风去。”伍淑芬细心交代道。
见伍樊等人在厨房里的方桌边坐了,伍淑芬从厨房出来,进了大厅。
厨房是独立出来的平房,用钢筋水泥建造,这边的人家,就算建了别墅,也不喜欢将厨房设在楼内,而是独立在外,因为烟火会熏黑漂亮的小楼。
“老郭,这袋烟酒是谁送来的?”伍淑芬将茶几上的一个大袋子打开,看了一眼,问道。
“这不是小樊买来的嘛,他从光州回家路过,来看望我们,还说他二叔家新房月底进伙,通知我们到时去饮进伙酒。”郭老板道。
“是了,我前不久才回了一趟羊角岭,见三爷一把年纪了,还在地里干活。前几年,三爷还问我借钱,说给孙子交学费呢,现在孙子出去打工了,他可以享享福了。”伍淑芬絮叨起来。
“三爷不容易,拉扯孙子长大了,孙子现在光州打工,应该能赚不少钱。”郭老板道。
“打工能赚什么钱,房租就用去一大笔,吃呀饮呀,还能留下多少。这些烟酒,说不定是假货,在路边地摊上买来的。”伍淑芬一脸鄙夷说着,一边提起袋子,打算扔到垃圾桶去。
听说伍樊伍大师是羊角岭村人,郭老板的老婆也是那里人,范俊生寻思,有时间要去伍大师家看望一下,伍大师有一个爷爷,年事已高。
见郭老板老婆要扔掉伍樊送来的礼品,范俊生吃了一惊,道:“嫂子,别扔,让我看看。”
“范董事长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让你见笑了,假烟假酒有什么好看的。”伍淑芬尴尬一笑,还是将袋子放回茶几,一边道。
“这里还有超市的购物小票呢,如果是假的,可以去退。再说,我看这些烟和酒,都不像是假的,有二维码,手机一扫就知道真假。”范俊生打开袋子,拿出了一瓶酒和一条烟,仔细看了一看。
“不会吧,让我看看。”伍淑芬说罢,上前从袋子中取出了一张购物小票。
望着购物小票上的商品清单,伍淑芬的脸色大变,因为她看见最便宜的酒价,都是近九百元,总价超过了五千。
“不会吧,阿樊大学毕业后,在光州打工了多少年?一两年吧,怎么这么快就发了财?”伍淑芬一脸错愕,疑惑地朝郭老板道。
“怎么回事?我看看。”郭老板一听,觉得诧异,也将购物小票拿过去,快速一瞥。
“淑芬呀,你不能小看人,打工也有打工皇帝,小樊能够吃苦耐劳,在光州混得好,有什么出奇的。范董,我家的这个侄子,很有出息,如果你们集团招人,将他招他进去做事。”郭老板认为,进入市里最大的集团公司做事,必定比在光州好,他转头望向范俊生道。
“嫂子,你是伍大师的姑姑,是不是嫡亲姑姑?”范俊生听到郭老板老婆似乎不太看得起伍樊,心中疑惑,于是问道。
“谁是伍大师?”伍淑芬和郭老板都一时惊诧,疑惑地望着范俊生,问道。
“不就是给你们送来这袋烟酒的那位小伙子嘛,他是一位气功大师,路上还救了我一家人呢。”范俊生微微笑道。
“阿樊是气功大师?”郭老板夫妇,一脸的不可置信,伍淑芬补充道,“我不是他的嫡亲姑姑,隔了一层。”
“是了,你们不是留了他吃饭,怎么还没有见伍大师进来?”范俊生问道。
“哎呀,我是怕他们失礼了范董事长,安排他们在厨房吃饭呢。”伍淑芬回过神来,道。
“什么?伍大师在厨房,你们就这么待客的?我去看看。”范俊生倏然站起身,说罢,就往大厅通向厨房的侧门走去。
“你妇道人家做事,就是不靠谱,小樊是你的侄子啊。”郭老板一边责怪他老婆,一边跟随范俊生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