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句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自然要福祸共享,这才是患难见真情!
秦景澜不可置信的瞥了她一眼,锦玉分明是那爱好吃肉的狂热之人,叫她天天吃野菜着实不太可能,更别说,他宁愿苦自己也不愿苦着她。
钱锦玉撇撇嘴,难道她为人都没可信度了?干嘛用那种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的眼神对待自己?呸!她又不是稀有动物。
她眼珠一转,突然不怀好意的一笑,搓搓手,迎着秦景澜茫然的眼神,猛的扑进他怀里,不等他开口,扯开他的衣领一直扯到小腹处。
一个铜钱大小的箭伤合愈后的伤疤,钱锦玉只觉得鼻子很酸,颤抖着用手抚摸那凹凸的伤疤,秦景澜无奈的叹气,生怕她哭了,忙道:“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么。”
是吗?钱锦玉用手指重重的戳了那伤疤一下,秦景澜嗓眼里冒出一声闷哼。瞧瞧,还说不疼了!
秦景澜剜她一眼,咬牙道:“钱锦玉,你这是想谋杀亲夫?”下手这么重,真是一点也不留情。
钱锦玉也是闷的一肚子气,拎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将他拉近自己,恶狠狠的说:“你不是主帅吗!怎么还受这么重的伤?是不是身上还有别的伤口?”
说着,她还想继续扒他的上衣,秦景澜皱眉正想伸手阻拦,就在这尴尬的时候帐篷帘子被人从外掀开,一束阳光透了进来。
那掀帘的人约摸也没想到能看到这番风情,呆楞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该说什么好。
钱锦玉快速的收回手,对着来人讪讪一笑,然后也石化了……这不是那会为韵郡主治伤的大夫么?
这把尴尬了。
秦景澜面色微黑,慢条斯理的拢好衣领,转过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来人。
“呵呵,将军,华安什么都没看到,你们随意啊。”华安忙不迭的退出帐篷,一边想郡主呀,人家秦夫人开放的很,秦将军爱的是这口啊。
秦景澜见事已至此,便冷冷的瞥了心虚的钱锦玉一眼,钱锦玉讨好的拎着包袱,蹦跳着跟在他身后。
煮好的野菜粥发出一种奇异的味道,火头军面色不改的给每个将士都盛了一碗,粗糙的缺口瓷碗里漂浮着都是野菜,然而那些将士却视之若宝。
秦景澜面色如常也接过一碗野菜粥,不紧不慢的喝着,并无半点不习惯。
钱锦玉尴尬的放下肩头的包袱,打开拿出那些肉干以及一些干粮,迎着众将士的闪闪发亮的眼神,她默默道:“这些都是我从京城带来的,诸位兄弟们在前方保家卫国,这点心意,大家分了这些吧。”
说完把包袱递给火头军,又干脆的接过一碗野菜粥,钱锦玉本想大大咧咧的来个一口闷,哪知粥滚烫入喉她险些呛的咳嗽。
咂巴砸巴这味道果然不好,粥是稀薄的几乎吃不到点米粒,而看秦景澜小口小口喝粥,钱锦玉又觉得满满的幸福。
而那些将士们则发出如下的感叹
“啊,这小兄弟真仗义,本来俺还不看好你和将军在一起,现在看来,俺支持你俩!”
“小兄弟这么善良,长的又俊,将军多疼爱点呐。”
“对,我就想开了,男的为啥不能和男的在一起啊,我就觉得这小兄弟可比一般女子好多了。”
众说纷纭,竟开始讨论起他俩来,钱锦玉捧着碗,心里默默想着,她是女子好吗!她是秦景澜的夫人好吗!她不是断袖……
秦景澜从始至终都是默默喝粥,一碗粥见底,他擦拭嘴唇后,眼光扫过众人,淡淡道:“谁说她是男人?”
……不要逗我们好么!秦将军,我们不是眼瞎!众位将士如是想,这小兄弟虽然生的小巧,……等等,难道她女扮男装?
钱锦玉抹了把嘴,笑盈盈的看着众人,默默的起身,默默的扯掉自己束发的布带,乌黑光亮的长发垂至腰间,女子肤色白皙,明亮的双眼,活脱脱是个俏丽佳人。
所以说,秦将军这是金屋藏娇?他府里的秦夫人知道这事吗?
一旁的程副将咽了口野菜,用手指剔了剔牙,抱着坐着看戏不腰疼的心里,神补刀道:“秦将军好福气。”有这样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