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一见自己儿子来了,顿觉有些莫名的心虚,只道:“景澜,你看玉儿竟然她与我顶嘴。”
得得得,所以说秦老夫人你这是告状了?而且还一副你很有道理是她蛮不讲理的模样,不得不佩服啊!
秦景澜睨了钱锦玉一眼,却还是转向他娘,皱眉问:“娘,你说了什么?锦玉不是那无理之人。”
秦老夫人大概也觉得累了,顺手抄了杯茶,呷了口,不咸不淡的开口:“也没说什么,只是提了提你与潋儿的事罢了。我就提了下,她就这么激动,还敢回嘴。”
……秦景澜无力扶额,又来了。从发生那事后娘一直觉得对不起潋儿,把潋儿当女儿般疼爱也就算了,还总是想着把他俩凑一对。
难怪锦玉情绪激动了些,“娘,这事莫要再提了,这回潋儿来京城,若是看中了什么才俊,我定当尽力尽力!”秦景澜眼神笃定道,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萧潋脸色微白,垂眸望着地上,也不知地上有甚好东西。只是不复片刻,她又抬起头惨白的脸蛋清汤寡水的挂着一道眼泪,好不楚楚动人。
“唉,潋儿莫伤心,姑姑给你做主!”秦老夫人见不得宝贝侄女落泪,忙安抚道,那模样钱锦玉简直怀疑秦景澜是不是她亲生儿子,是不是他与萧潋当年抱错了也不一定。
萧潋摇了摇头,眼眶饱含着硕大的泪珠,十分委屈的盯着秦景澜看,柔柔道:“表哥,姑姑也是疼爱潋儿,潋儿也不敢期望表哥垂爱,我会努力在京城找到夫家的。”
任凭谁见美人落泪说出这等识大体的话都会心疼,是以秦老夫人那是抱着萧潋潸然泪下,觉得她儿子就是被眼屎糊了眼,至于那眼屎自然是无辜躺枪的钱锦玉。
秦老夫人琢磨着这事急不得一时,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急功近利,遂让秦大人送她出府。
大厅里只剩下钱锦玉与萧潋俩人,实在太诡异。钱锦玉顿觉尴尬无比,想借口回房。哪知萧潋却喊住她,一字一句的道:“你可有想过表哥为何娶你?”
呵,又是这个问题吗?她们不厌烦吗?一个两个都问这,姑奶奶要是知道秦大人为何娶自己一定告诉你们呐!然而她也是懵逼的好么!
钱锦玉摇头,很是诚恳的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萧潋像是早就料到钱锦玉会这么回答,顿时露出抹得意的笑来。什么温柔笑容柔声细语那都是假的啊!这丫的就是只摇着大尾巴的狼。
“表哥他……”
“潋儿……”秦景澜及时出声打断了萧潋的话,他面色十分不悦,眼底的警告不言而喻,这是他的底线,谁触及他都会怒然。
萧潋眨巴眨巴眼睛,硬生生逼着自己落下几滴泪珠,“表哥~”秦景澜一向对她纵容宠溺,她想要什么他几乎都会满足自己,然而关于成亲一事他却态度强硬的若茅坑里的顽石,臭不可闻!
“回去吧,你也累了。”秦景澜淡淡道,有些事他选择亲自告诉钱锦玉,而不是通过她人之口,难免钱锦玉不会多想。
萧潋咬唇,可是不敢拂了秦景澜的话,只得生闷气绞着手心的帕子,小跑着离开大厅。
秦景澜走至钱锦玉身旁,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若是日后娘再提及潋儿,你便说等我回来再说,我娘她有些冥顽不灵固执。”
呃,不得不说,秦大人你对你娘的总结词挺准的。你娘为人不仅十分固执,还有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
鉴于这种话不方便对秦大人说,钱锦玉机智的将它压在心底,自己知道就好。
本以为生活就这么继续膈应的过着,但是她实在太小看萧潋这个对手!事情是这样的!
那日午后,钱锦玉约好与翡翠一起出府去吃烧鸡然后去听书,本来计划的挺美好的,结果她左等右等都没瞧见翡翠来,便有些纳闷。
就在这时,平日里与翡翠玩的较好的一丫鬟匆忙的跑了过来,她跑的气喘吁吁,见了钱锦玉,就像见到了救星,忙道:“夫人,不好了,潋表妹与翡翠发生口角了。”
说是口角那还是看得起翡翠,根据钱锦玉对翡翠的了解,翡翠这丫的绝对是强势的那方,不过她惹的是萧潋。秦老夫人的心尖尖,钱锦玉连忙跟在丫鬟后面去一窥究竟。
其实十月的阳光还是挺热的,钱锦玉一身粘稠的汗,然而这么热的天,翡翠就跪在地上,而萧潋带着丫鬟居高临下的盯着翡翠,眼中的鄙夷令钱锦玉心中一痛。
周围丫鬟声音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地响在耳畔,钱锦玉只觉得十分烦躁!这么吵作甚?她走过去直接就想把这没骨气的丫头从地上拉起来,哪知道翡翠岿然不动,任凭钱锦玉怎么拉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