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宛若无心之言,然而钱锦玉很是无师自通瞬间了解秦大人这是指点她法子呢。
是以钱锦玉心满意足的拍拍手,既然目的达到咱也不能妨碍秦大人办公事,所以便笑着道:“那秦大人我不打搅你看公文了。”说完便要出书房,秦景澜不紧不慢的喊住她,启唇道:“下次还要给我煮枣汤。”
嗯?什么?还有下次?秦大人做人莫要太贪心,人呐就要懂得知足常乐,你这么贪心是会失去很多的,钱锦玉默默的腹议着,面上还得露出一抹贤惠不已的微笑,与他讨价还价:“一次?”
“五次。”秦景澜身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甚是轻快的回道。
钱锦玉咬牙,手指比成四,然而秦景澜嘴角上扬,“五次。”
“四次!”
“五次”
好没意思啊,钱锦玉撇撇嘴,秦大人就连讨价还价都是个老手,从他无比放松的姿态以及胜券在握的表情就压钱锦玉一头,艾玛,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是夜,秦景澜仍旧在书房处理公文,钱锦玉一个人在房,对着空荡荡的床位无法入眠,心里想着白日里柳如眉给秦景澜送鸡汤的模样,顺带想起那鸡汤味道十分鲜美,不知里面放了什么香料,如此一想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咕咕直叫,更是辗转难眠。
正当她想闭眼数羊时,窗户外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有人鬼鬼祟祟的敲了敲窗户,接着传来师傅一贯嬉皮笑脸的不正经声音:“小徒弟,为师来找你来了,别睡啦。”
钱锦玉故作熟睡模样,在床上挺尸一动不动,师傅没那耐心,又接着威胁道:“你再不起来,为师就要进去请你出来了!”
瞧瞧,多么猥琐且无耻下流的话,这老头说的甚是流畅且无半点羞耻之心,想必大师兄也是与他学的,钱锦玉再也做不得淡定模样,懒懒起身趿了绣鞋,披了外衣开门。
师傅言找个安全的地方交谈,结果就一手抓着她的肩膀,一晃眼间,两人便好端端的站在状元府一处最好的屋檐上,师傅松开了手,钱锦玉双眼放亮甚是羡慕这轻易越上屋檐的功夫。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站在屋檐上放眼望去京城繁华尽收眼底,夜美的宁静,远处千家万户灯火通明美的让人觉得窒息。
只是她与师傅对面站着,相隔几步远,就像两位绝世高手遗世独立,散发着天下唯我独尊空寂寥的悲感,师傅约摸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些怪,便向钱锦玉招招手:“小徒儿,过来说话。”
钱锦玉瞧了瞧离地面的高度,果断摇头:“不。”
“过来坐着说。”师傅干脆就地盘腿而坐,一脸惬意,殊不知状元府的建筑都是豆腐渣质量,钱锦玉仿佛听见师傅屁股底下瓦块发出破裂的声音。
钱锦玉显露出极度不愿的神态,抗争道:“有什么话不能站着不能说吗?”
于是师傅不再坚持,酝酿好一会的情绪,这才谄媚道:“小徒儿,为师拜托你办的事可有了眉目?”
钱锦玉眯眼,作出为难样子,摊摊手:“秦大人说了,活罪可免,死罪难逃。”
师傅一听上火了,当下便直嚷嚷,大有一副要撸衣袖和秦景澜大打一场的冲动,钱锦玉连忙出声安抚,师傅犹不解气,直哼唧道:“小小状元郎多了不起似得,我明个就去劫狱去,我的宝贝大徒弟哪能断子绝孙!”
师傅,你为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如此牛逼为何不早点想出这简单粗暴的法子。
但是钱锦玉既然好不容易才从秦景澜口中得出这法子,如何能让师傅觉得咱没出啥力,钱锦玉需要的是师傅对她刮目相看,至少也得觉得他这小徒弟是有用的阿喂!
是以她忙不迭的开口,“师傅啊,救大师兄的事秦大人也是这么主意,毕竟大师兄做出那等事,我费心口舌才向秦景澜讨了个好,让你半夜偷偷去救他。”
师傅听罢露出无比鄙夷的眼神,看的钱锦玉一阵心虚,师傅抚了抚胡须,突然很神来一笔的说:“小徒儿啊,为师看你五行缺了什么。”
啥?钱锦玉表示不能理解,她这名字还是个神棍取的,说她五行啥都不缺就是缺个大富大贵的命,故而取锦玉,锦衣玉食,啧啧,多么有内涵与美好寓意的名字呀!
但是师傅现今却看出她缺了啥,钱锦玉很是好奇,遂追问,师傅并不卖关子,露牙一笑,白晃晃的牙在黑夜里无比闪眼,他说:“你五行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