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玉努力的将身子挪到木门处一屁股坐下,耳朵贴着木门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微微垂下眼看自己那被灰尘染脏了的橘黄色长裙心中感慨万分。
就比如这大汉怎的还不送食物给她吃。自己真的惹毛了他不成?不是说贼寇也是重江湖意气的么?难不成也是骗人的?
人与人基本的信任呢?都没了吗?唉……
门外的对话进行的如火如荼一刻也没有停下,只听得他们热烈且大声的对话。
“喂,老二,你说大哥干嘛不杀了这奸妇人为我们那些弟兄报仇。”
“我也不知道,大哥说不能,对!不能便宜了这奸妇人。”
“哦,也是的。这奸妇人就应该好好教训一顿!”
“可不是,秦狗官……想起来老子就气的紧,恨不得冲进去抽那妇人几巴掌解气!”
“几巴掌?太便宜她了,应该要把她吊起来狠狠的抽打。”
“还有老虎凳。”
“还有放天灯。”
外面两人还在激烈的谈论怎样折磨钱锦玉才好,钱锦玉本尊听他们左一个“奸妇人”又一个怎么折磨她的话心下真是十分凄凉。
她有些没骨气的颤抖着身子,听这两位大哥富有激烈感的谈话她甚至觉得自己真成了他们口中的“奸妇人”他们说的各种刑法自己也仿佛都试过了的恐惧感。
这是多么可怕的感受,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别人在骂自己,商量着怎样折磨自己。而自己却反驳不得且又无法反抗只得默默听着。
这种深深的挫败感让她不禁忧郁的暗骂句:“忒没人性了罢。”
岂料外面的两个大汉似是听到了她的咒骂声,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共同一致开口:“你这妇人是在说我们哥俩?”
钱锦玉壮着胆子承认了,她是在想着自救。引起这两人注意力弄不好自己可以得到甚么讯息,就比如她的饭啥时送来?他们要把自己怎样?
她开始谄媚挤挤眼道:“两位大哥,你说我无缘无故被抓过来,你们总得告诉我为甚么罢。”
门外两个人似是也是无聊也就与她闲扯起来,一个穿着粗布打着布丁衣服的汉子道:“我就告诉你,让你死也安心。你那相公秦景澜抓了我们弟兄,我们就抓你来抵罪,哼!”
钱锦玉点头顺着他们的意服从的继续谄媚说:“是的没错!他确实做的过分了。”
“过分?何止是过分。我们弟兄都是劫富济贫从来不抢劫贫穷人家钱财。偷盗的都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地主达官贵族的钱财,还分济给穷人,可那些个狗官!”
大汉越说越激动,吐沫横飞。甚至说到激动处气的伸拳一把锤到木门上,年久破旧的木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钱锦玉点头表示可以理解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一句话都是生活逼迫的。
生,容易;死,容易;生活,不容易。这真是至理名言。
“不过两位大哥,你觉着抓我有何用?我不过是位弱女子罢了。”她表示被抓很幽怨很苦闷,他们的矛头都一致指向秦大人,结果遭罪的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