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当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时,印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墙壁,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四周围看去。
此刻,他的手臂上连接着一根针管,针管尽头是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半瓶的透明的液体,这液体顺着针管一滴一滴的流入自己的手臂里。
这里是医院?子言琉墨坐了起来,浑身虚脱得反常,而且脑袋也晕眩得厉害,浑身上下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
“对了,我不是在救人吗?怎么到了医院来了?”子言琉墨喃喃自语道。
子言琉墨完全对自己救起李静思的这部分记忆失去了映像,而他的记忆就是追随到他为了救人,而彻底进入妖化状态,接下来就到了医院,而且浑身还虚脱了。
这种虚脱的现象完全不是一个修炼者该有的现象,他想爬起来,却没有力气,只能勉强坐起来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在子言琉墨心里不断猜测着,却没有一个合理的答案。
这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的女孩走进来,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外套,下身是一条比较修身的牛仔长裤,将绝美的古典型瓜子脸上的精致五官和高挑的身材发挥得淋漓尽致,唯一令人遗憾的是,胸部太小了。
女孩手里拎着一个圆柱形的金属盒子走向子言琉墨,当她第一眼看到子言琉墨的时候,嘴巴微微张开着,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愣愣地站在原地。
“子言,你……醒了?”夏修颜不可置信地看着子言琉墨道。
“额,你什么意思?对了,李静思怎样,有没有人救她?”子言琉墨突然焦急的问道,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李静思又有人去救吗?估计是死定的了。
“她不是被你救起来了吗?”夏修颜走到子言琉墨躺着的病床边,把手中的铁盒子放到床头柜上面说道。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还在湖底里,然后我就进入了妖化状态,接着就到了这里,我根本就没有救起李静思。”子言琉墨咬咬牙说道。
“你是不是昏迷的时候睡傻了,当时你救起李静思不久就昏迷了。”
“你说我救起李静思就昏迷了?可是我怎么可能昏迷的?按道理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没骗你,你都昏迷了一个多月了,医药费还是李静思垫付的呢,一个多月的医药费,我是没有钱给的。”说完,夏修颜还拿出手机来给子言琉墨看,里面的时间是2o15年11月12日,的确和之前的时间相差一个多月。
也就是说,自己的确是昏迷了一个多月了,那么自己为什么会昏迷呢?自己妖化之后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呢?
这个答案却不了了之了,他努力的回想起,自己妖化以后的事情,可是却只是回想到自己刚好进去妖化的时候。
“可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而且我应该也不可能会昏迷的,我只记得,我那时候跳下水里,然后救了两个学生后,手掌也被缠住两个学生的头发给划伤了,然后我就向秋瞳借了刀,继续潜下水里找李静思和另外一个学生,因为找不到,然后我就开始进入妖化状态,接着一睁开眼就是这里了。”子言琉墨淡淡的说道。
“也就是说,你完全失去了进入妖化状态之后的事情,包括救起李静思?”夏修颜不可置信的说道,看子言琉墨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嗯。”子言琉墨点点头,继续说道,“醒来之后,我感觉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样,虚脱得要命,而且头也昏昏沉沉的。”
“按照你的说法,你昏倒以后,我的确看到了你两只手掌有很多密密麻麻的血痕,那时候我都被吓了一跳呢,不过送你来医院后,几天之后就消失了,医生都说这简直就是奇迹呢!”夏修颜皱着眉头,一副大侦探才有的神情说道。
从夏修颜说的话来看,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就好像是自己单纯的失忆一样,可是子言琉墨却不认为是这么简单。
虽然这么觉得,可是却看不出有什么端详,子言琉墨觉得,自己可能在湖底里遇到了什么事情,才导致自己昏迷,和失去一段记忆。
“对了,为什么我会住那么久的院啊?”子言琉墨看着正在打开铁盒子的夏修颜问道。
夏修颜很利索地打开了铁盒子,从里面飘出很浓的鸡汤味,里面还混杂些一股人参的味道。
“其实呢,当时也没查出什么毛病,除了手掌的伤,就没有其他问题了,不过却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就一直留院观察呗!”夏修颜从铁盒子里倒出一碗鸡汤继续说道,“来,喝点汤先。”
夏修颜用调羹盛起一调羹的汤送到子言琉墨的嘴边,弄得他满脸通红。
子言琉墨红着一张脸把嘴巴张开,夏修颜小心翼翼的把鸡汤送到子言琉墨嘴里。
“额,我自己来可以了。”夏修颜喂了子言琉墨喝了几口鸡汤后,子言琉墨就已经是红着一张快要滴出血来的脸说道。
“好吧!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害羞,我真的替你未来有没有女朋友感到担忧。”夏修颜看出了子言琉墨的反常,突然吐槽起他来。
“切,以我的能耐,想找个女朋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子言琉墨迅速喝完鸡汤后,反驳道。
“对,手到禽兽来。”夏修颜拿着子言琉墨刚喝完鸡汤的空碗,放到一旁笑道。
“别太小看我,小心我哪天趁你睡着了,破门而入,把你强奸了。”
“噗哈哈,就你?我现在一根手指都可以把你搓死了。”
“修颜,快把门反锁住!”
突然,子言琉墨感觉心脏一阵炙热,一双手死死的按住心脏的位置,一双淡紫色的瞳孔突然变得血红色,眼里泛着红光。
“子言,你怎么回事?”夏修颜被子言琉墨的突然举动吓到了,焦急的问道。
“快点!”这两个字好像是用尽所有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剧烈的疼痛使他难耐的蜷缩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