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将满杯酒“咕噜咕噜”灌下喉。
“啪”一声,玻璃杯重掷在桌,秦鹊沉脸招手唤侍应生:“再来一杯。”
许倩倩抖了抖脖子捡碟里开心果吃,她悄悄斜了眼旁边的小鹊鹊,这都第四杯了吧?还不见消停的架势……
今儿一下班,她就被拖到公司附近的主题小酒屋,面对一反常态的同事兼好友秦鹊,许倩倩简直好奇死了,嗷嗷嗷有情况,能让一向温和的人瞬息歇斯底里,绝对有戏,至于什么戏?
呵呵,打探了半天毛都没探到,许倩倩化情绪为食欲,她卯着吃,旁边人就卯着喝,忒没劲!
秦鹊几杯酒下肚,脑子更混沌了。
她用长发捂住半张脸,在心里干嚎。
说好的新年新气象呢?本命年都过了,怎么还那么衰?
想起今天下午——
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我怎么不撞死算了。”咕哝着摁了摁眉心,秦鹊摇晃着玻璃杯里剩余的澄净酒液,晃悠着晃悠着里头就倒映出一张脸,男人的脸,好看的脸,特别招桃花的脸,特别特别令人生气的脸……
食指戳着玻璃杯里的脸,秦鹊惨哼一声,“你别那么看我,干嘛看我……”
“谁看你?”许倩倩顷刻靠了过来,双眼放光,她扑闪着睫毛,声音透着蛊惑,“乖啊小鹊鹊,来跟我说说。”
说什么啊!
秦鹊哭丧着把凑过来的脸一把拍开,哀嚎着用额头磕桌沿。
许倩倩:“……”她摸了摸脸颊翻白眼,呸,这丫下手还挺重,真醉了吧?
“别喝,都醉了,来回家去。”
“管我?”
“嘿,我不管你你就睡这儿成不?”
“行。”
……
一脸无语的把人拽走,许倩倩拦了辆车,“我送你回去。”
“我记得路,谢谢啊,自己回去就成。”
这会儿声音又挺正常,就是人看起来与霜打的茄子无二,披散下来的长发扑棱在两边脸上,白色长毛衣及膝,有点寒瘆人。
许倩倩好笑,“真行?”
“嗯。”
应完就顾自钻了进去,报了个地址。
倒还真没糊涂,小区名儿没说错,许倩倩见车辆载着她离开,旋即拦下后头的出租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