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的眼睛不由紧紧眯起来。
片刻,他用力的在客氏的红唇上亲了一下,道:“那依你之见,我当如何应对?”
客氏咯咯一笑:“元庆,此事,无论你怎么应对,其实你都已经落到了下乘。这些年,你的功绩实在是有些太甚了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元庆,你鼎盛时,谁人又敢直面你的锋芒?但此时~,一旦你落魄,怕~,用不了多久,什么牛鬼蛇神,魑魅魍魉,都要冒出头来啊。”
李元庆缓缓点了点头,“年轻的时候,做事太冲动,各方面的后果考虑不全面。现在,隐患就暴露出来了啊。”
客氏却摇头笑道:“元庆,话也不能这么说。若当初,你没有这股闯劲儿,又何来今日的地位?这种事情,要全面来看,反而不能只计较一时一地的得失。”
李元庆直接抱着客氏,来到了里间的榻榻米上,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准确找准了节奏,用力在她丰腴的娇臀上拍了一巴掌,有些不爽的道:“是不是还在怪我这些天没来看你?就是不说重点?”
客氏刚开始有些吃痛,但片刻,却已经缓过来,不由痴痴娇笑着白了李元庆一眼,“怎么?大老爷好不容易才来奴家这里一次?还不容许奴家耍些小性子?元庆,此事,想解决,其实也很简单……”
…………
次日,直到吃过了午饭,李元庆这才换乘马车,返回了官厅。
客氏对此时崇祯皇帝的应对很简单,那便是抱病,拖!
崇祯皇帝想诋毁、搞臭李元庆不假,但~,李元庆多年来的声望,威势,那可也不仅仅是说说而已的。
崇祯皇帝一时想达这个到目标,也绝没有这么容易。
即是如此,便将这件事情继续拖下去。
但这始终还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关于治本,客氏也提出了她的想法,那便是‘服软’。或者叫‘示弱’。
主要是此时的大局,李元庆的锋芒实在是有些太甚了,甚至盖过了已经很是出跳的毛文龙。
如此,不被人当成靶子,又怎么可能呢?
但这个服软却并不是要李元庆让出长生岛的利益,而是去掉后面那些狗尿不臊的官职,比如~~,太子少师,银牌令箭之类……
总之,必须让崇祯皇帝感觉到他李元庆的不满。
但同时,又必须让天下人看见,是他崇祯皇帝先不仁在先,不给他李元庆留活路。
他李元庆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天子的敬意,以及~~,不满……
回到了官厅,来到了内书房,李元庆让伺候的念儿关死了房门,躺在他舒适的虎皮沙发上,点燃了一颗雪茄。
仔细凝神思虑了大半个时辰,李元庆也不得不佩服,客氏此计,虽看似有些小家子气,有些娘娘腔,但却的确是好计。
至少,还能为李元庆拖延一些时间,三五月,甚至大半年,都可用‘装病’来敷衍过去。毕竟,他李元庆已经戎马快十年,南征北战,为大明立下了无数的赫赫战功,又怎的可能没有伤口呢?
此时这般状态,朝廷如此不仁,他李元庆‘积郁成疾’,老伤发作,这也完全是人之常情嘛。
再加之,一旦李元庆请辞掉朝廷的这些不中用的封号,只保留长生岛总兵官一职,他的威势,在辽地,就不那么刺眼了。
要知道,就算是赵率教、满桂、左辅、朱梅这些人,总兵后面的官职都一大串啊。
不过,虽然已经理清了思路,李元庆却并不这么着急,便给崇祯皇帝回复,他还是要再仔细冷静一下,仔细权衡一下得失利弊。
这时,天色已经黑下来,李元庆正准备收拾一下,陪老婆孩子吃饭,门外忽然有亲兵快步过来禀报:“禀大帅,辽西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