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根升看着身前李元庆高大的背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说话,片刻,他这才反应过来,“将军的决断,卑职真是拍马也难及!”
李元庆一笑,重重拍了拍牛根升的肩膀,“这都是一些小常识。都是从生活中积累出来。根升,你还年轻,要多长点心!”
“谢将军教诲!”
牛根升不由大喜,赶忙单膝跪地行礼。
很快,时间已经到达了卯时初刻,堡子里,打更人的梆子也响起来。
李元庆阴冷一笑,对身边的传令亲兵摆了摆手,“差不多了,传令儿郎们动手吧!男丁鸡犬不留,年轻女眷留下!”
“是!”
不多时,克墨而河卫的南门忽然一阵‘轰隆’巨响。
夯土和木架构建的城门,直接被炸飞掉了大半。
“杀鞑子啊!”
“儿郎们,跟上啊!”
片刻,身后一群群红色的身影,如狼似虎般冲了进去。
瞬间,鸟铳嘀鸣,火光涌动,连带着一里外的李元庆这边,都一下子感觉到温暖了不少。
战斗的喧嚣仅仅维持了不到一刻钟,整个世界便恢复了平静。
不多时,孔有德兴奋的过来对李元庆禀报:“将军,此役我军斩杀鞑子一百余人,活捉了海西部贝子他马吉,粮草收获也不少,现在还没有清点出来。”
片刻,一个扎着金钱鼠辫的四五十岁的老鞑子,被带到了李元庆身前。
他赶忙连滚带爬的用力抱住了李元庆的大腿,用汉语哀求道:“尊贵的大明王师,我海西部他马吉部,绝没有与王师为敌的意思啊,还请王师恩义,放过奴婢一马吧!”
他四五十岁的人了,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简直让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李元庆慢慢点了点头,“你是海西部的人?”
“是是是!回禀王师天军,奴婢真是海西部的多罗贝子,也受尽了建州的欺负压迫,与建州不共戴天啊!”
他马吉赶忙拼命磕头。
李元庆点了点头,却是淡淡一笑,“可惜啊!你这话,说的太晚了啊!”
话音未落,李元庆抽出腰间的匕首,一把狠狠刺入了他马吉的后脖颈。
瞬间,鲜血如同涌泉,他马吉有些肥胖的身子,软绵绵倒了下去。
李元庆一脚把他踢开,冷笑道:“准备入城!”
“是!”
缓缓走在早已经被清扫好的大路上,李元庆英挺的脸孔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海西部虽然与建州不共戴天,可惜,这些年下来,这些海西部的权贵们,骨头根子都软了,李元庆的势力一时也无法延伸过来,队伍又缺少粮草补给,要他们又有何用?
更何况,这里本就是大明的土地。
这厮只不过是雀占鸠巢而已!
手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汉人的鲜血!
李元庆又怎会对他客气?
刚刚走进城门,许黑子快步迎了上来,低声对李元庆汇报道:“将军,一共有130多名年轻女眷,都被看押起来。他马吉的两个最漂亮的小妾,已经为您留出来。”
李元庆点了点头,“我就不要了。让有功儿郎按顺序来吧!通知儿郎们,休整到下午,大军继续启程!”
“是!”
他马吉虽然只是个不中用的海西部过气贝子,但他早已有老奴的正式册封,财产还是不少的。
堡子内不仅有百多匹战马,还有大量过冬的熏肉、腊肉、蘑菇、野菜、鲜鱼、咸鱼等等,差不多够李元庆这5000人吃上个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