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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千语在小萱的软磨硬泡下带她溜出了皇宫,前两次千语溜出宫游玩,而小萱则留在了千机宫里静观其变,仿佛积于蛮横的威压之下,宫里的人竟然都极为礼貌的对千机宫绕道,这让千语主仆的出走更加的明目张胆,也因此有了主仆一条心的“溜宫”。
孟昶对这事仿佛毫无所知,至少没有冲到千机宫去兴师问罪。连皇宫里的掌权人物都没有过问“傻后”的息事宁人,谁还敢来滋事
皇宫,于是沉浸在了一种看似极其安宁的有条不紊里。
夜已近黄昏,千语和小萱小心翼翼的绕到皇宫的偏侧,左右环视见无人在侧,便当拨开一堆藤蔓,藤蔓下露出了一个黝黑的洞口。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相继钻了进去。
这样隐蔽的洞口有很多,爬过五六个后,最终来到了最后一个洞口前,这个洞口最接近皇宫内部,因此洞也打得特别小,仅容一个人。
千语摸了摸下巴,低声道,“小萱,小心些,别惊动了里面的人。”
“嗯,放心吧,这个洞口前我特意搬了个半人高的花盆挡着呢”小萱回头朝她眨了眨眼,一如前几次般当先探路去了。
千语翻了翻白眼,心中估量着:这大概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小萱顺利的洞口,千语很保险的轻声问了句,“没问题吧”也不待小萱回答,便钻了过去。
刚露个了前半身,突然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原本洞前遮挡的大花盆不知因何不翼而飞了疑惑间,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双得体的黑色高靴,一看就不是女子的玲珑绣花小鞋,千语暗暗喊了声糟糕,就听头顶上传来了高靴主人压低的愤愤的怒声,“爱后,可是嫌皇宫太小,出去兜风了”
声音阴沉的可怕,却隐隐听得出,怒气中还带着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
“呵呵,早啊”千语抬了抬脑袋嘴角抽筋的笑了笑,整个人近乎匍匐的埋在他的威压下。
眼角的余光看到,小萱被一身黑衣的暗隐牵制在一旁,见她的眼光瞟过去,心照不宣的小萱立即回了个无奈之极的耸肩,仿佛在说,偶这样一声不吭,没来句话提示你,也是被逼的
撇回眼光,千语想退出去吧,却因为洞口实在太小;想出来吧,前面又挡着一双大马靴。千语暗暗叹了声命苦,吧嗒一声将脸埋进了臂弯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爱后不至于还留恋这,卡在狗洞里的滋味吧”孟昶嘲讽的勾唇冷哼。
千语一甩脑袋,恢复以往的潇“傻”样,抬头笑道,“怎么会皇上大叔要帮个忙啊早说嘛”
说罢,也不管某人何等脸色,喜滋滋的一副顽童样,伸出爬过地的脏手直直向靴子上方的龙袍抓去
孟昶大惊失色,不曾想明着阴人的伎俩是她的特技,想想第一次婚礼当夜,就是这样着了她的傻道儿。孟昶欲哭无泪的眸中,渐渐放大了一双脏兮兮的爪子,径直抓向了他的龙袍
避无可避
孟昶一阵肉痛的脸部僵硬化,眼角微抽的暗道,“扫把星”
却在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第一次发觉,那双眼睛竟是那么的好看,宛如琉璃般不染纤尘,熠动的锈烁烁,仿佛一个眨眼便将女子最灵动的姿态流露,让人的心不明所以的为之一动。
“外面人多眼杂,爱后还是陪朕去一趟御书房吧。”收敛好波动的心绪,孟昶神色难分的冷然道。
御书房。
如洗的月色透过偌大的窗格,将内殿照得有些阴森。一身简朴装扮的千语低垂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也不打破这样诡异的寂静,心里却暗暗庆幸:还好这次穿的是女装,否则这以冷静著称的蜀王,会被逼得暴跳如雷吧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这身装扮,或多或少还有一点女人的样子,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爱后不打算给朕一个解释吗”龙案上,孟昶停下御笔,戏谑的眯着眼望去。
千语也不畏惧的闪躲,直接大模大样的给了他一个白眼,不顾某人气得发青的脸色,哼哼道,“不是说什么人赃俱获吗我哥告诉我,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咱要做个诚实的孩子,不能像那些人,明明心里有数还假惺惺的套别人的话”
最后一句话,千语虽然是嘀咕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一字不漏的飘进了孟昶的耳朵里,成功的引起了某人降下的满脸黑线。
暗隐听罢,一阵眉峰微跳,大概是为了维持一贯的冷酷,索性闭上了眼。
然这外表酷似冰男的人,心里却是一阵好笑。能这样肆无忌惮直呼王为你的,能这么明目张胆指桑骂槐的,大概整个后宫就只她这么牛逼了不过,别看王以冷静著称,挑战了他的威严,处决起来也是相当雷人的,虽然他为这么胆大的人喝彩,但还是暗暗祈祷傻后能自求多福
小萱微微侧过眼角,小心翼翼的窥视着蜀王脸上出现的表情,一丝也不放过的认真至极。毕竟不知从何时开始,戏耍蜀王,便是她们在枯燥的后宫生活里最大的乐趣。她又看了看千语,差点没笑出来,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越来越有进步了,演技真是超级
小萱窃喜之余,不由的为无辜的蜀王默哀,不知道若是哪一天被他知道了真相,这位冷峻沉着的蜀王能不能像现在这般镇定了总之,可怜的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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