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宅,林白狐朝着一尊佛像上了三炷香,唐三儿赶着脚从外头走了进来,昏暗地房间里几乎看不到二人的脸。
“老板,确认过了,二公子并无大碍,只是血流的有些多,体力不支,便昏过去了。”唐三儿恭敬地说道:“说起来,二公子他们胆识过人,五个人赤手空拳面对三十七个小混混不发憷,真有老板当年的影子。”
“他一人打倒多少个?”林白狐哈哈笑着问道。
“据说二公子一口气打倒了十八人,那许胖子干倒八人,陈三毛干倒六人,剩下的后来被知恩和晓虎各自干倒两人。”唐三儿笑着说道。
“嗯?不对啊,这还差一人去哪里了?该不会被吓跑了吧。”林白狐拿起手算了算,发现少了一人,赶紧问其缘由。
唐三儿说道这里更乐了:“那第一个人是被大小姐干倒的,说是为二公子当下了第一刀,手掌受了伤,后来二公子心疼大小姐,不许她出手。”
林白狐点了点头,开怀大笑:“这两人终究血浓于水,懂得互相心疼对方,当让我少了一份操心。”
林白狐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佛堂,心情极好:“最近啊,有趣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本来计划好的一副棋,被这狼崽子这么一闹,速度指定加快不少。你去派车,我得换好衣服,去趟医院,看看那几位到底将怎么表演。”
唐三儿躬身说道:“老板多穿件衣服,外边风寒,当心着凉。”
这一晚,榆市北方医院整个一层楼都被包了下来,花钱出血的自然是那榆市商界新起之秀的方艺新,这等事情花不了几个钱,又能摆阔气,将顺水人情做足,况且白天里,林白狐为其争利,惹得常榆生叫苦不堪,一怒之下提前离开,作为晚辈,这等深情自然要还。
那二十多间病房,除了四五间大一点的用作待客室,其余房间皆被方艺新派守在医院的保镖占用,乍一看,医务人员以为这是黑道老大出了事,场面又壮观,又黑暗,以至于偌大的医院没几个人敢为这几人治疗。
为许胖子扎针的女护士手颤抖的严重,一针下去更叫其苦不堪言,痛上加痛。
楼下的保安也涨了不少见识,豪车开进离去,车水马龙,好生热闹,直到夜深,百万豪车不用说都知道试探林木病房,自动打开大门,放任其入内,百万之下非得查问究竟这才放行。
林白狐见过姜天宇之后,这才离去,走出病房之时,林木对其眨眼偷笑,二人彼此心照不宣,默契至极。
林木继续昏迷,林白狐面带沉痛之情在高山等人的陪同下,回到林宅。
当天晚上,榆市商界,除林白狐之外,无人敢安心睡眠,姜天宇虽对林白狐,笑脸宽慰,降下身份,暗示其如若小辈犯错,还请林白狐大仁大义,不与计较。
他知道,以林白狐的身份,不难查出挑衅之人究竟为谁而战,于是当下许诺,拿出一家毫无生机的家政公司交给林木赔礼道歉,若林木时运不济,果真撒手人寰,姜天宇将拿出一半家产交付与林家,算是负荆请罪。
情意做足,可林白狐的后手不得不防,他立即安排姜龙飞,出国学习,交待姜珊,近日千万小心谨慎,勿要与林家发生任何冲突,双方业务,吃点小亏就当花钱消灾。
孟何看望林木之后,尽将孟笑笑留下伺候林木,林木病床两旁,一边是韩香,一边是孟笑笑,二人一直沉默,尴尬至极,随后,江子涛也同时派出江雨诗留下,三女一场戏,虽不言语,心里活动那可叫一个精彩。
昌月鹏与几位老友寒暄之后,留守在昌晓虎的病房之中,得知昌晓虎并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常榆生则是上演了一场悲情戏,苦楚自责,随后追着姜天宇大喊救命,当晚姜孟常方四家成功结盟,誓要将林家在榆市之中彻底除名,一场榆市更大的阴谋在姜家悄然策划着。
第二天一早,林白狐以条件太差为名,将林木三人纷纷接回家中雇请名医为其医治。
林白狐原本以为这一天首先拜访自己的定是姜天宇,不料,来人却是榆市新起之秀的方艺新,不但送来了豪礼,更是携带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方浪,前来负荆请罪。
显然方浪再认出林木之后,经受不住心中恐惧,将自己与林木的恩怨告诉给了父亲,这等大事,他不敢藏着掩着,且不说自己根本不敢对林木有任何敌意,就是姜家也不敢仗势玩弄林木的女人。
这等事情,说不好真是要掉脑袋的,若这世界果真有后悔的药,他怎么也不敢和林木对上,就是邢蕊,他也不敢偷窥几眼啊。
谁知林白狐淡定地替林木收下了礼物,却告诉方艺新林木刚回林家,之前并未在榆市待过,方浪定是认错人了,父子二人,皱眉不解,灰溜溜地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