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她家里人要是不配合怎么办?俺村可都是些重男轻女的老古董,几年前老王头家的女儿被绑架,老王头硬是没挤出一毛钱,无奈绑匪最终灰溜溜将人放了回来。”
大汉刚要搜身看看女孩身上到底能掏出多少银子,突然想起村里的一段历史,表情很尴尬地向疤痕男子询问,深怕自己的幻想只是一个泡影。
“那岂不便宜你了,啥时候玩尽兴了,杀了喂榆溪河里的鱼,没人惦记。”疤哥笑道。
他觉得出门赚钱本就靠老天的眷顾,要是真没这个财运,遇到了脑子不开窍的主也没有办法,自己也不能强求,只能再等机会,做下一票生意。
大汉心里极美,喊了一声“好咧!”两手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女孩伸过去,麻袋里的女孩早就清醒了,因为对这两个混蛋害怕至极,只能紧闭着眼睛装晕。
这会想到自己将要承受非法待遇,心里绷得紧紧的,忍不住留下眼泪,只是挣扎着身子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用绳子绑住,她想嘶声裂肺地大喊救命,樱桃小嘴被带着汽油味的抹布塞住。
“呦!这妞醒了?动的这么激烈这是比我还着急吗?挺配合的,这么贴心的一个人为啥非得流泪?害怕吗?城里的婆娘就是比老家好。”大汉乐道。
“有啥好的?”疤哥问道。
“哈哈,村里的婆娘像倭瓜,她这会挺像清晨的水萝卜,露珠挂在身上,想把它慢慢地拨开,一口一口地吃下去,满口都是水。”说着大汉取下腰带上的匕首,划在蓝裙女孩脸蛋上。
像猫抓老鼠一样,享受前期玩弄的过程,就在大汉放下匕首,两只黑爪子将要触碰到女孩的时候,小破屋的门居然被人一脚踢开。
疤哥被吓了一跳,猛地朝着大汉的方向跳了过去,站稳后,他握紧拳头转身朝着门口看去,大汉虽然五大三粗,可遇到事情胆子显然不够用,居然以为警察找上了门,直接跪在地上,两手向上举起,一副求饶的样子。
当二人定下神来,才发现门口站着的只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小伙子,他虽然衣着破烂不堪,眼神平淡,可二人怎么也瞧不出对方喜怒哀乐,到底是正是邪不得知,二人心里本能地升起了一丝忌惮。
疤哥强装镇定,上下打量着来人,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了地头蛇,自己本就是逃亡之人不想惹出太多是非,小心谨慎地向来人问道:“兄弟混哪里的,大家都在一片天下讨饭吃,不容易,有啥打扰之处,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和兄弟太计较,我们哥俩若是有失礼的地方,随后一定如数补上。”
林木初出茅庐哪知社会深浅,听到疤哥态度诚恳,挺懂礼数,便觉得这钱不难要回来,心里放松,嘴角微微扬起,莞尔一笑。
林木说道:“老话说的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都是在老天爷低下混口饭吃,不容易,你们吃了我的臭豆腐,就应该给我钱,一份五元,两份十元,哦,对了,你耽误了我时辰,就算双倍吧,一共20元,我吃点亏,不碍事。”
听到林木的话,疤哥才想起这事,恍然大悟,可林木一下子给对方交了底,失去保命牌,怎么能镇住场子,况且对方本就是不要命犯了事的主,岂能在他面前认栽,林木这句话无疑将整个背后暴露给了敌人,面对凶险却依旧不知,还傻傻地站在门口,耐心地等着二人拿钱。
疤哥抹了一把鼻子,暗叹自己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骑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心理极度不爽,皱起眉头说道:“小兄弟可能不大知道,在我们镇里,我白吃你的,那可是你天大的福气,别说哥哥吃任何东西没有给钱的习惯,就是良心突然发现了,兜里现在也不容许啊,要不这样,这里躺着一个水萝卜,一会我兄弟玩开心了,就让给你,疤哥我没那么小气,不需要你补差价。”
林木听不懂这水萝卜究竟是个啥意思,目光也没有往其他处瞧,一心只想要回原本属于郝友德的两份臭豆腐钱,至于多要的那一倍钱,让疤哥长点记性,告诉他辛苦钱不能欠的。
林木一本正经地说道:“萝卜生意有它自己的价钱,我卖的是臭豆腐,便只要回臭豆腐的钱,一码归一码。”
“听得出小兄弟是个明理的人,不打紧,今天咱俩的账指定给你清了,但哥哥问个事,你也帮我清清脑,这前后二十里路,你是咋寻到这里的?”
疤哥想到自己开车,显然要比对方快上许多,况且这里地处偏僻,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找到这里,他一项警觉性非常高,话锋一转,忍不住问道。
林木摸了一下脑袋,憨笑道:“大黄狗能闻着味道寻家,可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城里原本不大,越偏僻地地方人迹更少,今天狂风吹雪,路上车辆少,地上雪厚,比划比划车轱辘印,要想找到你们并不难。”
疤哥听着出了一身汗,要是被警察按照这种方式找到自己,那二人便吃不了兜着走,一辈子只能待到黑房子里苟且生活,一种不祥感觉涌上心头,强烈地告诉自己眼前的林木绝对不可留下,他环视了一圈屋子,除了一个放在桌上的纯牛皮钱包便只有一堆干枯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