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就不用说了,光那一场天劫就足以震撼整个下八院。
俞俊才更可怕,一身帝恨毒功已经练到筑基期的顶峰,常人根本不敢靠近。
俞俊才最辉煌的战绩是曾经独自深入终南山中围剿邪修巢穴,等离开后那个邪修巢穴方圆里许都变成了一片白地,花鸟鱼虫无一生还。
直到现在,那片地方依然散发着惊人的毒气,连鸟都飞不进去!
这两人碰撞之后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台下众人无不充满期待。
“怎么会是他?”北寒山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俞俊才可是下八院出了名的煞星,就连同为天字院天骄的陈石山与陆炳文都不愿与此人有太多纠葛,更别提其他弟子了,看见他后无不如避瘟神般的远远躲开,连上去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
再看吴越,来到离火院后任何事情都是靠嘴与钱解决,连架都没跟人打过,耍嘴皮子的话,吴越铁定能排进下八院前三,但真要动起手来,吴越的战力可就惨不忍睹了。
让他去对付俞俊才那个煞星,这不开玩笑吗,萧成道不会是故意的吧!
北寒山看向吴越,发现他双腿发软嘴唇发白,一脸同情的叹息道:“老八,先前的话我收回,上去之后尽力而为,实在不行就放弃,输给这个煞星没什么丢人的!”
吴越嘴唇哆嗦,一把抓住北寒山的手说:“大哥,我直接弃权行不?”
吴越是真的害怕啊,俞俊才的凶名加上《帝恨毒录》的霸道,这一对组合简直就是邪恶的代表,与这样的煞神对战,不明摆着让他吴大少爷去送死吗!
北寒山指着吴越,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作为一个合格的山贼,北寒山骨子里就有一种敢打敢拼的亡命徒气质,人生信条就是哪怕战死也绝不投降,平日里最看不起的就是临阵退缩之辈。
吴越倒好,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呢就想打退堂鼓,还有点气节没有,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竟是个彻头彻尾的怂包!
“休息时间到,俞俊才,吴越,上台!”萧成道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吴越与北寒山都觉得萧成道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吴越脸色泛苦,脚下情不自禁的朝后退去。
北寒山彻底无语,一把抓住吴越的衣领说:“一场比试而已,你至于怂成这样吗?打不打得过,那是实力问题,但去不去打,那可就是态度问题了。作为离火院头号天骄,你可以认输但绝不能认怂!”
童鼓接过北寒山的话头说:“是啊,老八,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好歹上去露个脸啊,你也不想明天的杂报头条上出现‘丙戊三院弟子吴越被俞俊才吓得连面都不敢露’的字样吧!”
常蕴涵继续补刀:“殿下放心,你现在可是咱们离火院的香饽饽,诸位长老会保护你安全的,大不了在床上躺几天也就是了!”
三人轮番上阵给吴越打气,危言耸听外加威胁恐吓,那语气,那神态,让吴越产生一种若不上去以后在离火院就混不下去的错觉。
墨迹了这么长时间,萧成道都催了两遍,吴越闭起双眼脸上闪过一丝决然,咬牙切齿的说:“我去!把你们身上所有符篆法器全给我,实在不行我就自爆!”
一番话说得三人眼皮乱跳,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当日吴越将法器当做垃圾扔向天劫的场景,这玩法一般人哪折腾得起啊。
尽管肉疼,但为了丙戊三院的荣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三人将能用的东西一股脑全塞给了吴越,光符篆就有好几沓,攻击的,防御的,避毒的,疗伤的,回蓝的,加速的,应有尽有。
吴越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出一沓直接拍在身上,他身前顿时冒出一层一尺多厚的光罩,其内蕴涵了各种颜色。
这幕场景看的众人目瞪口呆,惊愕无比,这哪是打擂啊,分明是炫富嘛!
吴越帖在身上的符足有上百张,而且全都是高等货色,光身上的符篆就是一笔巨款,更别说储物袋内的存货了。
按照吴越以往的德行,储物袋内的符篆肯定是身上的好几倍,更别说那些价值连城的极品法器了。
这是要用钱砸死俞俊才的节奏啊!
吴越虽然渡过天劫,但毕竟是筑基初期修士,比起俞俊才这个筑基巅峰差了好几个等级,再加上俞俊才在终南山历练多年,实战经验之丰富绝非吴越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菜鸟可比。
原先众人对吴越能否胜出还真不抱什么希望,但现在却有些同情俞俊才了。
面对一尺多厚,而且还能随时补充的龟壳,别说俞俊才,估计就连金丹修士都得头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