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紫玉镯,要戴在清韵的手腕上。
周梓婷低呼道,“外祖母,你怎么把外祖父送的你镯子给三表妹啊。”
这只玉镯,是老夫人最喜欢的玉镯,没有之一,是她对过世的老太爷的思念。
看着那紫玉镯,侯爷也怔住了,他阻拦道,“母亲,这礼太贵重了。”
老夫人笑着,依然把玉镯戴在了清韵手腕上,她摩挲着紫玉镯,对清韵道,“这玉镯是我生你爹时,老太爷送我的,陪了我几十年了,你就要出嫁了,祖母把它送给你,你祖父在天有灵,会保佑你事事顺利的。”
紫玉镯很贵重,清韵知道,却没想过这是老太爷送的,还是老夫人生她爹那一天送的,意义重大啊。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她怎么能收啊。
清韵握着老夫人的手,又把紫玉镯还了回去,她笑道,“这么贵重的礼,清韵不能收,清韵毛手毛脚的,万一磕碎了,岂不辜负了祖母一番疼爱之心,祖母要赏清韵,不妨让赏清韵一套头饰?”
清韵对这些东西根本没有欲望,她还嫌弃玉镯戴在手腕上累赘,只是大家闺秀都要戴,她不戴,丫鬟觉得有失身份。
她看重的是真心,老夫人舍得把这么贵重而有意义的紫玉镯送给她,这便足够了。
清韵这样懂事,老夫人把紫玉镯都戴她手腕上了,她还还了回来,老夫人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清韵的脑袋道,“你这孩子,懂事的叫祖母说你什么好,便是把心肝挖给你都嫌不够。”
听到老夫人这么说,孙妈妈怔了下。
老夫人很疼表姑娘,也没说过这话,看来,以后老夫人会把三姑娘捧着手心里疼了。
这也是三姑娘应得的。
周梓婷站在一旁,心底后悔的小泡直冒,她就不应该提奖赏的事,她没想到老夫人会把紫玉镯送给清韵,偏偏清韵还不要。
老夫人拍着清韵的手。又让周梓婷挨着她坐下道,“宴会的事,你们两个立了大功,祖母都赏,还有明郡王和若瑶郡主,得备下谢礼,给他们送去。”
清韵和周梓婷陪着老夫人坐了会儿。今儿老夫人也劳心劳神了一天。虽然只是坐在那里,但是忧心宴会出意外,心一直提着。
人一放松。就扛不住了。
孙妈妈扶她回内屋歇息,清韵和周梓婷就回去了。
半道上,周梓婷很真诚的向清韵道谢,“三表妹。谢谢你给我做主持的机会。”
今儿,她可是露了脸。让那些权贵夫人都记得了她。
清韵接受了她的道谢。
等周梓婷走远了,青莺道,“表姑娘承姑娘这么大的情,以后肯定不会再和姑娘为敌了。”
清韵看了眼天上的朦胧月色。道,“话不要说得绝对,没有利益牵扯。自然不会为敌,可将来的事。谁又知道呢。”
回了泠雪苑,清韵泡了个药浴,去除身上的疲乏。
泡完澡,爬上床,几乎是倒床就睡熟了。
青莺见了,有些心疼道,“为了宴会,姑娘都累成这样,却被人抢了功劳,越想越气!”
喜鹊点头,也跟着骂道,“没脸没皮,小家子做派!”
青莺捂嘴笑,她眼珠子一转,道,“大夫人在佛堂罚跪,我们要不要让卫驰大哥去使坏?”
喜鹊很想看大夫人倒霉,不过她摇头道,“还是别了,佛堂一堆人看着,大夫人不敢弄虚作假,在佛堂跪一晚,也够她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