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吓的腿软,忙道,“没有,臣没有这意思……”
他越说越遭了,他这不是找死吗?
说安郡王和逸郡王会谋反,献王爷和太后能饶了他?
皇上再次大怒,他拍着龙案,龙案上的茶盏拍的砰砰响,“到底有还是没有?!”
李大人差点吓尿,忙道,“皇上饶命,臣也不知道,是宁太妃让我们这么说的。”
他们饶不回去了,只能想法子保命了。
他们也是被逼无奈,宁太妃让他们这么说,他们不得不照做。
镇南侯脸色冷如冰霜,他沉了声音问,“宁太妃何时让你们这么做的?!”
李大人扯了嘴角道,“昨儿下午在太后寝宫。”
宫里宫外,谁人不知道宁太妃是太后的人,唯太后马首是瞻,太后说一,她绝不会说二的人。
她做什么都是为了太后好。
又是当着太后的面吩咐的,说白了,不就是太后的意思。
钦天监也知道宁太妃也不是软柿子,可是比起太后,宁太后这个柿子好歹软绵些。
再者,他们确信,宁太妃会帮太后背这个黑锅。
镇南侯笑了,笑意森冷,几乎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太后!为了救安郡王的命,不惜要他人的命!”
右相听得抚额。
这事,太后做的确实不够厚道。
满朝文武都知道太后宠安郡王,宠的没边了,可安郡王倾慕沐三姑娘,不怪沐三姑娘吧,她又不曾抛过媚眼,勾引过安郡王,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恪守本分,入了安郡王的眼,他相思成疾,太后怎么怨起了沐三姑娘来。
为了救安郡王,不惜让钦天监捏造流言,要沐三姑娘的命……
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兴国公望着镇南侯道,“太后不止是为了安郡王,也是为了逸郡王,不忍他落发出家!”
镇南侯哼笑一声,“兴国公,你自己傻就算了,别把人都当成是傻子,若是太后真为了逸郡王好,她怎么不劝安郡王放弃,成全了逸郡王?”
“你!”兴国公气的面红耳赤。
可没法,谁叫他空口白牙,说话不经过大脑呢。
太后那么做到底为了谁好,不是他说就是,大家都长了脑子。
镇南侯望着皇上,他道,“太后随意欺凌我楚家人,这事要不给臣一个满意的答复,臣不会善罢甘休!”
镇南侯这是公然威胁皇上了。
他手握十万重兵,他要是真想做什么,谁也抵抗不住。
皇上脸青一片。
兴国公站出来道,“皇上,臣恳请您处死沐三姑娘,先太子生前,最疼爱的就是皇上您这个弟弟了,他只留下安郡王这么一根独苗,太后呵护有加,唯恐他有事,逸郡王又是献王爷的眼珠子,他要是有事,献王爷会疯的……”
兴国公说着说着,声音就没了。
因为皇上将手中的墨玉镇纸给捏碎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愤怒,没人能想象的出来。
皇上把镇纸丢了,带着满腔怒气站了起来,道,“摆驾永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