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落,看到你和风止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花管事也是泪水涟涟,心酸不已。当年的场影仿佛历历在目,好像小姐还在身前。
她轻拍着风落的后背,待风落从她怀里出来,她才道,“当年你们当着老谷主的面发下的誓言,你们两个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已经非常严厉。
“我来女儿谷与他们两个无关,他们什么都没告诉我,是当日花姨的举动让我起疑了。”叶微凉知道自己要是不解释,风止和风落绝对不会开口。
花管事自嘲的苦笑,是自己误会他们了。“老谷主当年没选错人,虽然小姐下落不明,可你们却把小小姐照顾得很好。”
“花姐,这些是我们该做的。”风止一脸自责,若真是做得足够好,小姐又怎会失踪,小小姐又怎会在月家受那十年的苦楚。
“花姐,其他人还好吗?”风落指的自然是当年和他们一起训练的人。
“他们都被老谷主打散,放到了各处的分部,放心吧!都好。”当年的那些人虽然是她亲自带出来的,可她却是老谷主带出来的,身上的一招一式,全是老谷主亲自传授。
可以说老谷主就是她的授业恩师,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花姐,我想知道谷主到底是怎么死的。”风落抹了一把眼睛,如果没什么意外,老谷主绝不会死!
“是夜里突然暴毙,请了大夫却什么都没查出来,只在房里找到一张立秋平月为新任谷主的遗书。”秋平月就是女儿谷的现任谷主。
“这里肯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哪有这么巧的事,这边刚写了遗书,那边就暴毙了。”风止痛心疾首的攥紧拳头,“老谷主的死,一定与秋平月有关。”
花管事也有过这个猜想,曾偷偷潜回来在暗中调查过,因为没有一点证据,只好看着新谷主风光上位。
“小小姐,除了小姐,老谷主不会把谷主之位传给其他人的,还请小姐允许我和风落去调查此事。”风止拉着风落给叶微凉跪下。
叶微凉眸色微冷,就算他们不请求,她也不会放任不管,怎么说老谷主也是娘亲的养母。
她看向花管事,“花姨,我还有件事想向你打听一下,你可知道老谷主当年是在哪里抱养的我娘?”
花管事一愣,责怪的看向风止风落。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们这一族的血统,只要生下来的是个女孩,就会代代容貌都一样。”叶微凉不想把风族暴露出来,便说了个小谎。
花管事轻轻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历来女儿谷的女子从外面抱回来的孩子,必定是孤儿,所以从来就不会有人寻问孩子的出处。
“花姐,现任谷主是什么来路?”风止难掩目中的悲伤。他没想到,时隔多年,等他终于辗转回来时,老谷主已经不在人世。风落也是如此,一时间,心内的悲伤无处安放。
从花管事的诉说中,大家知道,现任谷主秋平月,本是一名孤女,邻居想把她强卖给一富户人家做妾,她不愿意趁半夜逃了出来,正好遇到老谷主,被老谷主带到了女儿谷。
从那时起,老谷主便把她带在身边培养。按照这么一说,由她接任谷主一职,倒也说得过去。
“按资历,她没接任的资格。老谷主有次去定心城时,还和我谈过此事,她说只想在有生之年找到小姐,让她接任谷主一位。”花姐的眼神有些迷茫,很快又变得锐利。
虽然小姐下落不明,可是小姐的孩子已经回来了,若秋平月真的投靠了界主,那女儿谷绝不能落到她手上。
“小小姐,你说小姐失踪多年,可有一点线索?”想到小姐不知是生是死,花管事心内一片凄然。
叶微凉摇头,“不过我倒是怀疑暮之寒。”
当年暮之寒想要强娶娘亲,花管事肯定知情。听她一说,花管事脸色一变,细想了想自己在定心城的这些年,倒是一直没听说暮之寒娶妻。光是这一点,就很令人怀疑。以暮之寒的年纪,早就应该儿孙满堂才对。
“当务之急是先把女儿谷的事情处理了,然后再从暮之寒身上下手。”叶微凉眸色微冷,若娘亲在此,也不会放任女儿谷的事不管。
“花姐,那些丹药什么时候能发下来?”风止寻问。
“说是过两天。”
花管事扶了下额头,好像很疲倦。“花姨,你不舒服吗?”叶微凉过来将手指探向花管事的手腕,然后面色就是一惊。
“小小姐,怎么了?”风落看出她的异样。
“花姨的身上被人下了牵丝,已经开始生长了。”叶微凉目色一沉,从怀里拿出牵丝的解药,“这是解药,花姨可以先服下去,把毒解了。”
花管事面色大变,她不是没听说过牵丝,可她好端端的怎么会中了这种毒?
“你可以把手下的人叫过来,我帮着看看她们是不是也和你一样。”叶微凉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此时女儿谷的众人已全部被人下了牵丝。
花管事将手中的丹药扔到嘴中,急急的向外走去,没过一会,就领了二个女子回来。这两人在酒楼时,都与叶微凉打过照面。
“大姐,她怎么在这里?”一女惊讶的看着叶微凉。
“不得无理,这是老谷主的孙女。小小姐懂医术,让她替你们诊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