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过来跟着我干,你万般推托,是为了她么?”
“当然不是。”不跟着莎织做,原因很多,其中一条就是不喜欢她看不起我。还有一个就是为了白洁。悲也为白洁,喜也为白洁,魂牵梦绕,吃尽苦头也为白洁。
“殷然!辞了那份工作,我不会亏待你的!”莎织急道。
“不,我不辞。”我摇摇头。
“有什么可以不辞的好理由么?一个月就那么点薪水,你还当宝了?我唔见过有人咁傻嘅!”莎织有些火了。
一听这话,我也来气了,觉得她不尊重我的工作,就算是一个月几千块钱的薪水,那也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是!我就当宝了!你管我傻不傻,你又不是我老婆!”
这是我第一次顶撞她,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半晌,最后她很心疼的低下了头。恰好那个邢达邢副市长跟了出来,狐疑的看着我们两。
莎织立马就换了一副脸,娇媚无限的迈着模特步走向邢达:“邢哥,你怎么出来了呐。”她是在故意表演给我看。
这让我又联想到了李瓶儿,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都是虚伪虚荣的动物,要么在物质面前失去理智,要么在权利和金钱的诱惑下迷失自我?
还要我跟着你做事!要我天天看着你与这个中年男人亲热么?我紧紧地攥着拳头,一拳砸在墙上,这该死的女人!
坐在酒吧的窗台边,望着窗外夜色笼罩远处静默着的建筑和近处高大的梧桐,我陷入一种逝水流年的感伤之中。我们都曾爱过,也曾被爱过,可是世事的无常,让我们无缘牵起那个人的手。曾经,我们怨恨过命运的不公,然而,当我们在某个飘雨的午后,或某个寂静如水的深夜,想起那个人儿,我们心中会充满感激,感激命运给了我们那段一起走过的岁月。走到一起未必是最好的,走不到一起也未必不是坏的。
喝醉了后,我就只记得,是陈子寒扶着我回了宿舍。
尽管林魔女命令我暂时停职,但我还是不放心仓库,这些天我依旧跑去仓库那儿守着。偶尔有警察来问这问那的。
从公司里同事们的风言风语中听得出来,他们都知了我是王华山的人,是王华山派来的卧底,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估计事情处理好后会有一次飞跃性的升职,所以同事们见到我都点头哈腰的给些薄面。
但我深知与林魔女成敌后的后果,那晚撇下林魔女,让她在舞会上丢尽脸面,她岂能那么容易咽下这口恶气?
果然,由于林魔女的万般阻拦,我没能众望所归的升职,继续在原地踏步。而王华山那边也没了动静,好像由我自生自灭去了。估计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也就任我而去了。
安澜和安信重新回到了仓库。
但是莫怀仁的案子让人大跌眼镜,莫怀仁这个贼精的老家伙,与枣瑟玩了个瞒天过海,自打从他们干这事开始,就找好了替死鬼,覃寿笙是枣瑟的替死鬼,他与黄建仁把所有的罪都揽到了自己头上,警察一查,就是他们把亿万通讯的货拉到那边销售的几个铺面的名字也全是覃寿笙的。黄建仁与覃寿笙锒铛入狱,十年八年之内回不来这个花花世界了。
莫怀仁却只是个有轻微的罪,警方认定他被黄建仁欺骗利用的,我靠。黄建仁那傻子会利用人么?警察做出有罪而不做追究的判决。高明啊。莫怀仁又回到了亿万通讯,林魔女本想扫他出门,可不知他动用了哪层的关系,居然没被扫出去,就是被削职了,成了小职员。
林魔女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一山更比一山高,林魔女原本攻下枣瑟与莫怀仁,可现在这两个老不死岿然不动,形势还越来越严峻了。
我深知莫怀仁和枣瑟的性格,他们一定会报复,只是,他们什么时候报复,要怎么报复而已。莫怀仁看我的时候两眼都冒出火来,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枣瑟更是不得了,一见到我就两眼发绿。
坐在仓库大门口仰望蓝天,正值午休时间,陈子寒缓缓走过来:“喂!发呆呐?”
“嗯,发廊呐。”
子寒轻轻推了一下我的头,丹凤眼弯起来:“嘴真贫。”
“子寒美女光临寒舍,令仓库蓬荜生辉,说,找我有何贵干?”
子寒把几个盒饭放在桌子上:“公司的规定的确挺歧视人的,为什么仓库的员工就不能到公司饭堂用餐,还要仓库员工自己跑去外面买盒饭。安信,过来吃饭!”
“大概嫌我们仓库的员工脏,进饭堂去弄脏了他们那些白领的用餐地点吧。估计这种变态的规定也只有林夕能定出来。”我愤懑着。
子寒拿过一张凳子坐在我旁边:“你究竟为何得罪了林总监?”
“我和她的恩怨,历史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