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天她说过的话:
爱哭的时候便哭,想笑的时候便笑,人生在世,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可做寒王的女人,就注定一辈子不可能随心所欲,那不会是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刚才说的这句话,看似玩笑,但他相信是真的。
几日来压抑的心情一瞬间莫名的云开雾散,被阳光穿透晴朗了起来。
包房的门重新关上,苏茉儿跟穆晟夜坐在桌子的两端。她看着这个狭小的空间,严密的布置,看着穆晟夜严肃的表情,又看到自己手里的这个东西,顿时感觉到了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已经上升到了一个生死存亡的高度,不知不觉中表情也凝重起来。
“穆帅,萍水相逢,这个东西我不能要。”
她把手里的令牌推了过去,却不想穆晟夜却直接把它塞进了她的手心,不容抗拒。
“穆家多亏苏姑娘当日在宫内仗义执言。这个令牌是我穆晟夜如今唯一宝贵的东西,或许能护佑姑娘一二,还请不要推辞。”
唯一珍贵的东西?
苏茉儿感觉令牌直接烫到了她的心。
她没再挣扎,他也没有把手掌拿开。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握着手,任凭时间在静谧中一点一点的流逝。
“穆晟夜,我要惹的人寒王,你就不怕有一天惹祸上身?”
“晟夜从小多难,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如果真的此生要万劫缠身,我倒盼着能多几次为姑娘渡劫。”穆晟夜再一次重重的把她的掌心合上,收回了自己的手。
苏茉儿觉得自己的眼眶热乎乎的,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她竟然这么幸运,能遇到一个想要保护自己的男孩子!
是他救她在先,她也不过是在大殿上说了几句别人不敢说的话而已。她苏茉儿何德何能?
她本不是矫情的人。更知道人生在世受的起深情,才给的出厚爱。能遇到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是她的荣幸。可是这牌子她还是不能收……“穆晟夜,我有办法离开寒王府,更有办法保护自己,我知道你身上背负着祖宗太多的重任,得罪寒王对你没好处。左右你的好意,我苏茉儿心领了。就此告辞,后悔有期。”
说着,苏茉儿站起来就要离开。
可没想到,下一秒穆晟夜快如闪电的来到了门前,一只手臂抵住了门框。高大的身影的把苏茉儿居高临下的笼罩在了身下。
苏茉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被他眼中的执拗吓到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准备离开寒王?”
“我……”
“为什么告诉我,又怕连累我?”
“穆家以前背负的太多了,现在我想要背负的不过是爷爷还有自己喜欢的女人而已。”
“喜欢我?穆晟夜,这种玩笑可不带这么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