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起多看他一眼,也微笑闭上眼。
寒假回家不到一周,高中群又召集同学聚会。苏起窝在沙发上,看群里同学聊天,电视里,CCTV—5播放着今年温哥华冬奥会的预热宣传片,两周后要开幕了。
苏起给梁水打电话,问:“你去不去同学聚会?”
梁水说:“不去。”
苏起说:“好吧。”
梁水说:“你现在出门?”
“嗯,怎么啦?”
“我刚好出去,在路口等你吧。把你带过去。”
“好呀。”省了她在寒风里等公交。
梁水放下手机就跑去楼上换衣服,刚走下旋转楼梯,对这身灰色大衣不满意,又跑回房换了件黑色大衣配灰色围巾。
康提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楼的客厅沙发上看他折腾。
他下楼了,走到玄关处捞起车钥匙,又低头对着镜子抓了两下头发。康提在一旁换高跟鞋,说:“这样子,是要去见女朋友?”
梁水脸色一僵:“放屁。”
康提打他脑勺:“跟谁说话呢?”
梁水:“别碰我头发!”
苏起换好衣服,出了门。
虽是冬季,阳光却不错,暖洋洋的。她想起读高中时,他们常把椅子搬出来坐在走廊里晒太阳。
只是忽然北风一起,她打了个哆嗦,呃,出门忘戴围巾了。
她缩着脖子颠颠儿小跑。
苏起家的自建楼区和梁水家的别墅区相隔一条大马路。康提释放后,他们家就搬过来了。
苏起绕过巷子,上了马路,车来车往。她站在路边,那辆白色宝马停在对面,梁水坐在驾驶座上,等红灯。
副驾驶上坐着康提,她远远冲苏起招了招手,苏起立刻给她回应。
信号灯变,梁水的车开过十字路口,绕到苏起这边停下。副驾驶车窗落下,康提微笑:“七七,好久不见。”
“提提阿姨,你怎么变年轻漂亮了?”
梁水斜眼:“……”
康提笑起来:“嘴巴上抹蜜糖了?”
苏起溜上后座,摸嘴巴:“没有诶。提提阿姨,你这身皮草也好看,特有气质。”
梁水扶额头:“啧啧。”
苏起变脸:“开你的车。”下一秒,“哇,你真的学车了?”
梁水想起她放他鸽子,报复道:“去年就拿证了。不像你。车都不会开。”
苏起吃瘪,很快找茬:“我怎么觉得你开车我不放心呢?要不换提提阿姨开吧?”梁水抬眼看车内后视镜,给了她一个眼神。
苏起龇牙,回了他一个凶凶的表情。
康提回头:“七七,水砸在学校听话吗?”
梁水皱眉,刚要说什么,康提:“开你的车。”
梁水吸一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你们两个都给我下去!”
苏起忍不住笑,说:“挺好的呀。”她真心的,没有偏颇,他们学院里像他这么好学、肯学、且愿意下功夫深学的人,不多。
不过,大学任何一个学院里这样的学生都不多。大部分得过且过庸庸碌碌随波逐流。
有时连苏起都想,或许运动员终究是运动员,哪怕是换了行业,学习的耐力、毅力;求胜的欲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都是常人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