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难言的畏惧感从郝漠风心里涌现出来,他知道自己此时对抗唐任干犹如螳臂当车,现在的情势就只有逃,活下来才能破解这阴谋!
“更衣!”
郝漠风提着枪抵住看守所长,勒令其更衣出门。
看守所长不出声,乖乖的将上衣穿上,接着用阿拉伯方巾将胯部的破洞遮掩起来。
在手电的照射下,郝漠风仔细打量着看守所长的容貌:微胖,满脸的横肉,年纪在五十岁右左,眼看起来不像是善长仁翁,可也不太精干狡猾,不难对付。
肩膀处扛着的大校军衔,标志这他升迁之路蔚为平坦,从其体质上来推测,不具备太强的武术功底,应当不是由特种部队升迁而出。
但通常这般的人也让人不敢掉以轻心:没有特种部队背景,无功无禄,但又身居高位,背后肯定是有凭仗。
“好了,现在我是你的肉票了,别人会投鼠忌器,只不过你要保证我只能伤,不可以死。”看守所长整装待发,对郝漠风说道。
“理当如此。”郝漠风慎重的观察了一下看守所长,开口问道:“老哥不是特种兵出身吧。”
被郝漠风问起,看守所长诡异的笑了一下。
“不是,我是农民出身,最早在一个乡间学校任职,专修的是儿童素质教育,也许上级感觉我没啥太大出息,便将我踹来这里守着这破看守所。”
看守所长言不由衷的言语让郝漠风又是阵不寒而栗,他从看守所长看起来像亲和地笑声中感觉出了伪装。
精通儿童素质教育人也如何得心应手的接管这看守所?他肯定在撒谎。
从刚刚两个人的对话上来推测,看守所长一直想要掌控郝漠风的思维风向,只不过是被一直以来性子都非常冷静的郝漠风凶狠的压制。
性格决定命运,如果郝漠风的心智稍稍差点,定会被看守所长牵着身不由己的带沟里去。
“我无论你是怎么做,只要你满足了我,我就不会害你性命,我们之间是一个还可以做朋友。”郝漠风眼睛凝视着看守所长,好整以暇的对看守所长说道。
这句他感觉自己也是在骗人了,面对这样一个心机深沉,城府重重的核心军官,他确实得如履薄冰。
“你觉得我贪生怕死?”看守所长微笑着对郝漠风道。
郝漠风不出声,眼睛看也不看看守所长,让自己的心理活动尽可能别被对方瞧出端倪。
“你的眼神很温和,你不是那种天性凶狠的人。”看守所长自信的道:“但虎无害人意,人有伤虎心。你被迫保护自己,所以需要要挟肉票,这一种要挟是可以在眼光看出来的,你的眼光中充满对自由的向往,我的我希望你如愿以偿……嘿嘿”
冷汗逐渐从郝漠风身上渗了出来,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上的上衣贴住了脊背,汗水顺背滑落股间。郝漠风忽然有莫名其妙的错觉,这时候自己才是肉票,看守所长反而变成了挟持人质的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