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玉听着葛项鸿断断续续的话,才知道他们兄妹现在用的是外祖母的姓氏。
兄妹俩隐姓埋名,只求躲过搜捕,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
“以后,你若是去京城,遇上董家的人,尽量避开。”
葛项鸿阴沉着脸说,“这家人在外头最是好名声,表面功夫做得好,实际上却是锱铢必较的小人。”
“当年我外祖父就是被这表象给蒙住,于酒桌下定下我母亲的婚事。”
“你想太多,我不过是一普通人,又怎会与上层的人会有交集?”
姚香玉并没把这话给放在心上。
“世上的事谁又说得准呢,没有绝对的。”葛项鸿小小年纪,说这深沉的话,满是违和感。
姚香玉叹了口气,“我应下了。你也不要被那仇恨给蒙蔽双眼,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过个几年,你和你妹妹改头换面,进城重入户籍,读书,参与科考。”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必急于一时。”
葛项鸿点头,“嗯,我晓得。”
姚香玉拿着锄头,把田地给整成或长方形或是长条形,过阵子,等种苗育好,便可移栽了。
因着住的人增多,房屋就有有些挤,可惜现在不是做土坯的好时候,还得等。
山里的日子转瞬即过,姚香玉带这两只野兔,慢悠悠地回村来。
廖氏和吴柏青已经回来,两人面上看着还是比较憔悴的。
“吴伯,伯母。”姚香玉高兴地打招呼,探听城里的情况。
“毒都已解,病者只需调养些日子便成。”
“可是查出是什毒?”姚香玉也挺好奇的。
“不得而知,不过初步判断,应当是合成的毒,颇偏门,若是不另寻蹊跷,怕难以解开。”
“怎就有人去研制这些害人的毒药呢?”姚香玉百思不得其解。
“许是为了好玩,许是为了害人。”廖氏摇头,“如今嫌犯也未曾捉住,城内仍旧人心惶惶。”
“本来我和你吴伯过几日就要走的,但百姓们担心再被下毒,求我们多留些时日。”
说到这里,廖氏也不由叹气。
一听廖氏提起离开的事,姚香玉就沉默,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真心把廖氏和吴柏青当长辈看的。
可她无法昧着良心要求廖氏和吴柏青留下来。
“我们终究还是要回家去,你以后也可来看我们的。”廖氏笑着说,“我会帮你留意平凡的消息的。”
“麻烦伯母了。”姚香玉无精打采地说道。
“好了,别苦着脸,帮我收拾东西罢。”
吴柏青和廖氏也没法马上要走,他们也要跟相熟的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