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跟这位军爷说得好不辛苦,这些内容是不能为村人知道的。
他没想还有人没去祠堂哪里,反而跑来自己家。
二爷爷朝姚香玉摆摆手示意她离开,转头就跟那壮汉小心翼翼地赔罪。
“里正,记住我说的话,做好了,少不了你们家好处,为此升官发财改换门庭不是梦。”
“大人说的是,小民定不敢疏忽。”
“此外,限制出行,凡是出村的人,都该有村子印章,并注明前往某处。每月初三十三二十三,在镇上都会又集市,需要的物品同一前往购买。”
“别乱跑,否则刀剑无眼,丢了性命可没人管。”
二爷爷心里暗惊,竟然如此限制,不过仔细一想,这般就限制了流民的行动,会更安稳,少有其余事发生。
“那邻村的走动呢?还有姻亲的联络,都一样章程吗?”二爷爷小心地问。
“里长,别疏忽大意,罔顾了性命,宁可麻烦不可疏忽。”壮汉斜看了二爷爷一眼,意味深长。
二爷爷打了个颤,垂着头不敢再说什么。
姚香玉离了二爷爷家,想了想,回去了,刚才那人太危险,她还是避开的好。
有什么重要的事,很快就能知道,不必急于一时。
她站在高处,看着这些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井然有序地离开,心里某个角落隐隐有些不安。
祠堂里,二爷爷等人难得地强硬起来,纵使一些村人有意见,也不敢忤逆。
二爷爷三爷爷宣布这些流民暂时的食宿,按人头来分,家家户户都有,等安置这些流民的屋子建好,再让他们搬过去就是。
家里平白多了人吃饭睡觉,一些精打细算的妇人们就不同意了,马上就大声地嚷嚷起来。
更有那大声哭闹的,企图让自家省了这麻烦事,谁家的粮食能去养闲人?
但是这一次二爷爷三爷爷都是理都不理,直接堵上嘴绑起来,不管辈分,如此一来,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二爷爷三爷爷等人见许多人没动静,但心里愤愤不平,说不定会虐待这些外来人。
尤其是这些人中还有妇人姑娘的,若是某些人胆大包天,做出什么事来也不无可能。
沉吟片刻,二爷爷等人重新凑在一处商量,又重新计算了下这些流民,他们有多少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又有多少孤苦无依的。
“我就问一句,有没有想主动接收流民的?”二爷爷大声地问,视线扫过所有村民。
半晌,有两个人举手了,二爷爷一看,眉头不由紧皱起来,都是名声不咋好的人,估计是想要占人便宜的。
“既然你们意见这般大,那就让他们住在祠堂,吃食每日每家每户出一些,让他们自己煮。等房子盖完,再让他们搬出去。”
好田村的祠堂还是不小的,分了两进,两边是没改为房间,但是很宽敞,打地铺的话绝对是够了的。
如今天气是凉了,但还不够冷,暂时睡在地上问题不大。
流民中有个老头子,看着精气神上课,道:“如此正好,我们就不给诸位乡亲父老添麻烦了,祠堂甚是宽敞,住得开的。”
二爷爷见那些流民都在点头,心里满意:“现在,每家每户搬五捆稻草,一家半斗地瓜干三合黄稻,家中有多余干菜的,可送一些来,三天送一次。”
那些被绑起来的妇人贝松绑后,心里有再多的怨言也不敢多说,心里暗暗咒骂几句后,便急匆匆地散去。
不久,孙平凡几人回来,说了村里对那些流民的安排,姚香玉和孙平凡就忙着去搂稻草,食物就由廖氏来准备。
孙平凡附在姚香玉耳边说了几句,“我觉得这些流民中有些人应当是有些技艺的,且有些人身子不大好。你觉得我们是送点大米过去,还是熬点了粥送去。”
姚香玉知道孙平凡心软,北边本就比南方发达,这些人流落至此,手中多少有些吃饭的本事,打好交道,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