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可然不复飞灰之力就踹开了大缯办公室的门。看到斜躺在沙发上的大缯,翘起的腿搁在沙发扶手上,呼噜震天响。
肚子上睡着的黑猫素素抖了抖耳朵,睁眼看着可可。
“大缯。”可可叫他。
呼噜继续震天。
可可过去一手捞起素素,摆在他脸上方,“挠。”可可说。
素素两个肉垫爪子扒住大缯的脸,呲拉一下。
“啊哟!”刑警队长跳了起来,看到眼前的一人一猫,一脸幸灾乐祸。
“干嘛啊!”大缯嘟囔,“几点了几点了诶才十点,我四点才睡的……”
可可把素素放到门外,另一手把医药箱放下,“谁叫你不肯去医院!”
啊?大缯挠挠包着纱布的手臂,“用不着,让我睡会,晚上还要布控监视。”话都没说完又仰头躺下,突然觉得手被人拿起,“诶诶……”
“别动,”可可坐在沙发边沿,把大缯的手臂放在腿上,“你是让我换纱布,还是让我在你胸口用解剖刀开个Y?”
大缯沉默一会,眼看着可可开始拆除他手臂上的纱布,一动不动。
主要是这人就坐在自己腰侧,距离有点近,而且一脸毫不设防……大缯另一个手悄无声息地向可可腰后下方伸去……
可可手里的纱布狠狠一抽紧。
“啊哟哟你这是谋杀。”
“你手放哪?”
“我掏裤子口袋不行啊!”男人表情还挺无辜。
可可眯起眼看了看他,扭身直接摸进大缯的裤子口袋,摸出一包烟,直接扔飞了出去。
大缯不是没来得及反应,而是根本没反应,心猿意马。
可可拆了纱布,查看了伤口,重新上药,拿出新的纱布,一路下来,两人都没说话。可可随意看他一眼,发现另一手枕在脑后的人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放轻动作,慢慢把纱布一圈一圈包裹上去。仔细看来,大缯长得并不差,线条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但常常带着黑眼圈。如果不是做警察拼死拼活,大概会是个帅哥?不过无法想象这家伙穿着一身西装去谈生意、或者穿着文艺地去做老师的样子啊,可可抬头想象了下,简直是个搞笑角色啊。
轻哼唧的呼噜声又死而复生。可可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愣愣地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