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刚刚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投石机轰击,邢徒军军官们提着战刀不断大声提醒着邢徒战士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邢徒军并不富裕,士兵们有的连战刀都凑不齐,所以盾牌这种奢侈品更别说了,大多数士兵手中举着的都是拆下来的门板,簸箕等东西,虽然简陋,但是总比没有的好。
原本连在一起的壕沟已经被石头阻塞了,胸墙坍塌了,栅栏变成了一堆碎木,整个防线已经一片狼藉,邢徒战士们紧靠着,依靠人身组成了一道防线,等待着王朝军的轰击。
“前进!”在南岸,投石机刚刚停止肆虐,王朝军步兵就如同下饺子一般在军官的命令下,进了漫过齐腰深的桑干河之中,朝着邢徒军防线逼来。
王朝步兵们手拉着手,防止被水流冲走,他们目光凌厉而凶狠,手中的战刀如雪一般。
等数万步兵进入桑干河后,王朝军的巨弩出现在南岸边,成千上万的弓箭手将箭插入身前的泥土里,做着准备前的射击。
王朝军的步兵部队刚刚抵达桑干河中央,他们的弓箭手准备也完成了。
“弓箭手,准备!”
“射击!”
随着翁地声音,一大片黑色的箭矢组成一道黑色的帷幕朝着北岸的邢徒军笼罩而去,呼啸的破空声,让人发颤,如同死亡的咒语。
沉闷而密集的箭矢刺破长空,朝着邢徒军笼罩下去,如同雨点一般的箭矢不断倾泻着,不断有防护不到位的邢徒战士惨叫着倒地,瞬间就变成刺猬。
箭矢射穿了残破的胸墙,随着吱吱嘎嘎的声音,逃过巨石轰击,在锋利箭矢的射击下,胸墙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坍塌。
箭矢射击在巨石上,发出刺耳的叮当声音,箭矢被改变方向射入泥土之中,顿时泥土翻飞。
“咻咻咻!”小臂粗的弩箭破空而来,顿时引起一连串的惨叫,简易的盾牌根本挡不住强劲的弩箭,盾牌被轰碎,士兵被弩箭穿透了身体,士兵的尸体带着鲜血倒飞撞在巨石上。
随着箭矢越来越多,简易的盾牌不断被轰碎,伴随着绝望的惨叫,邢徒战士不断被射杀,蓬起阵阵血雾,这就是战争,残酷而冷漠。
林川紧紧地靠在壕沟之中,盾牌举过头顶,抬头望去,他能够看到穿透盾牌而露出来的锋利箭头,手臂被震得发麻。
在铺天盖地的箭矢的掩护下,王朝军步兵已经越过了桑干河,踏上了浅滩,他们越过那昨夜些死去同伴的尸体,朝着邢徒军阵扑来。
为了不误伤自己人,王朝军的箭矢已经开始向纵深延射,而林川他们也得以喘口气。
“大人,他们上来了!”有邢徒战士大声喊。
林川从壕沟之中站起来,向外望去,入眼所及,一片火红,那是无数王朝军红色的战甲。
西斯扬起战刀大声下令:“弓箭手准备,自由射击!”
“巨弩准备,发射!!”
邢徒军阵地内的弓箭手和操作巨弩的士兵们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开始了远程打击。
相对于王朝军那铺天盖地的箭矢,邢徒军的箭矢显然数量不够多,但是因为距离近,却足够强劲。
随着噗噗噗的箭矢入肉的声音,跑在最前面的王朝军顿时被射穿了战甲,箭矢狠狠地射入他们身体,他们惨叫着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