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太需要睡一会了,他可不能当着云初的面起床换衣服。
奇怪,平时明明也没在她面前这么注意过,过为什么现在却不同了,连周怀瑾自己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叫我。”
云初帮他掖了掖被角,这才离开了周怀瑾的房间。
云初一走,周怀瑾睡意全无,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他需要看医生才行。
可这事又不能让云初知道,他怕她担心,虽然他也不确定,为什么云初一定会担心他,但他就是不想让云初知道。
他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才起了床,偷偷摸摸的出了府,去街上找了一家药铺看病。
看病了是位老郎中,头发和胡须都已经发白了,看到周怀瑾面色红润的说自己有病,不解的替他把了把脉,却发现这位公子身强体壮,一点毛病没有。
“不知公子是哪里不舒服?”老郞中费解的问道。
周怀瑾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我也不知道,就是这两天总是心跳莫名的突然加速,不受我的控制,而且身体总是不受控制的发烫,精神紧张,有时候大脑空白,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我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
老郎中问道:“公子可有做什么事引起这样的症状?”
周怀瑾摇摇头:“我什么都没做,就是突然就这样了。”
老郎中尽职尽责的又问“那公子曾经可有过这种状况?”
“不曾,只是这两天才有的。”周怀瑾说的很认真,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病了。
“老夫刚给公子把脉,公子的脉象平稳,身体康健,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这应该不是身体上的问题,而是公子心里上的,这样吧,老夫给公子开一些安神的药物,公子拿回去先试试。”
周怀瑾提着大包小包的走出药铺,心想这些药真的有用吗?
老郎中说他身体没毛病,其实在不见到云初时,他也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可就是一见到云初就不好了,难道因为云初是剑灵,所以和她待久了身体就不舒服了?
可是她是灵,又不是什么吸食男人精元的精怪,应该不至于吧。
周怀瑾魂不守会的走在街上,直到后面有人拍他才缓过神来。
拍他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好友虞占。
周怀瑾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但两人的性格却完全不一样,周怀瑾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又守规矩,可虞占这个人,却喜欢风花雪月,又极度风流,一点也不受束缚,两人小时候的感情还不错,大了其实也还好,只是不太能玩到一块去了。
周怀瑾喜欢练剑,可虞占觉得浪费时间,没有相同的爱好,自然很难聚到一起。
说起来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是上上个月的事了。
虞占也没想到青天白日的,能够看到周怀瑾在大街上游走,通常他不是都关在府里练那无趣的剑嘛。